“嗯?”江盈知翻了个白眼,“你上回咋跟我说的。”
她清了清嗓子,学着陈三明的语调,“阿呀呀,小满你知不知道,你这生意做得可太好了。就沿街往里这一排,全都租了出去,都做起吃食生意来,市集也有不少,租摊子的人更多了。”
“你还说,你八百年没动过的工钱都涨了!”
陈三明别过头,“我不同你说,你今时可不同往日了,我可不敢和你顶嘴。”
“滚一边去,”江盈知呸他。
“哎,心寒,我的心比十二月的海水还要寒,”陈三明捧着心。
王良进门先哕了一声,“什么玩意,小心我叫方士来收了你。”
他懒得搭理陈三明,乐颠颠跑到江盈知旁边,他在岛上待了十几日,半点好的都没吃到,就差生吃海鲜了。
不过热情寒暄前,也不忘了礼数
,他把自己带来的一袋东西放在桌上,伸手拍了拍,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地响。
江盈知好奇,“这是?”
声音怎么听得这么耳熟。
“贝壳啊,小满你感不感动,这么多天守岛,哥光顾着捡它了,”王良傻乐,“上回看老大捡,他说你喜欢,我跟老大送礼,准没有错。”
院子里的气氛莫名凝滞,王逢年大步走来,盯着王良。
江盈知开始看天,看树,看井,而陈三明打量了眼王逢年,真看不出来,多大岁数了,还学小孩捡贝壳,啧啧。
王良还在说:“小满,哥送的礼够真心实意吧,一个个多好啊,全是我在那沙子里刨来的。”
“这么爱刨,”王逢年拍他的肩膀,把王良拍的一个趔趄,“明日有个挖沙的活,你去正好。”
王良哀嚎,“不是啊,老大,你做人要讲讲良心的,能说句我爱听的吗?”
“冬汛你出海,”王逢年说。
王良咳了声,“我喜欢挖沙,谁也别跟我抢。”
江盈知哈哈大笑,王逢年消了气。
这三个人来得早,除了王逢年,其他两人简直啥忙也帮不上。
晌午刚睡醒的王寻真过来,她打了个哈欠说:“哪能啥忙也帮不上,来,小满你把望潮给我,叫他们掼它。”
她随手拿过袋子,捏紧袋口,往地上重重一摔,望潮立马被摔得七荤八素。
望潮要想好吃,必须得掼,肉收紧才会好吃,而且这玩意很容易嚼不烂。
陈三明往王良身后躲,他嘀咕,“这手劲能把人头给拧下来。”
“你试试?”王寻真很认真地问他。
试试就,就逝世,陈三明默默退后。
外头几个人在掼望潮,江盈知在给生蚝铺蒜蓉酱,王逢年漫不经心地往她边上移,状似不在意问了句,“昨日寻真在你这过夜的?”
“昂,她来找我,我们俩喝酒,她醉了,我的床能睡,就留她过夜了,”江盈知毫不在意地回。
王逢年哦了声。
“哎,我怎么闻到股酸气,”王寻真探进头来,皱着鼻子,一嗅一嗅地说。
王逢年扶起碰翻的醋坛子,他说:“醋倒了。”
江盈知瞥了他一眼,王逢年一脸无辜,“我不小心碰到的。”
“那是我买的老陈醋,它、很、贵、的,”江盈知一字一句地说。
王逢年看她脸色说:“买三十坛给你?五十?八十?”
江盈知终于哼了声,“八十成交。”
她后面做起菜来,说话就少了,她得专心备菜。
头一道做的是肉蟹煲,江盈知选了不少青蟹,个头大而且蟹肉多,她没有用剁碎沾面油炸的方法。
而是拿了一坛花雕酒,又切了姜丝,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