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娘那时气急败坏,这会儿说起来倒风趣,“海神肯定也没想过,我如今可不要求钱财了。”
“老娘有钱了!风光了”
周巧女哈哈大笑,“你一喝酒,就说大话,有钱了分我花花。”
“三个子,拿去花吧,”王三娘也大笑,拍了她手掌三下,又抹抹自己的脸,伸手掐了把自己的胳膊,嘶了声,“没在做梦,怎么晕乎乎的。”
江盈知端着盘子走了过来,闻了下,嚯了声,“谁拿出来的酒,这陈酿可醉人了。”
她刚说完,王三娘就趴在了桌子上,嘀咕了句,“这床真硬。”
弄得人哭笑不
得,却又都伸出点真好的念头,大家都在往前走。
其他人是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四时鲜是迈大步地往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四时鲜这三个字,频繁地出现在海浦人的周围,出现大家的嘴里。
比如原先里镇的人买干货,他们会说,“上那个陈记那买去,东西好,价贵一点就贵点了。”
“三门口那家铺子的也不错,墨鱼干都要大不少。”
但自从四时鲜在里镇开了货店以后,那么就变成了,“上四时鲜那去啊,那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弄的就比我自个儿这好吃多了。”
“那鱿鱼干才好,又大又厚实,我上回买了泡开,跟五花肉一块炖,那肉炖得跟鲜得没啥差别,还比陈记便宜许多。”
有个大娘挎着个篮子走过去,打断了几个人的说话声,“去不去四时鲜,听说这会儿又出了新货,红鱼干听过没,肉可太好吃了。”
“别家的都没有,只有那里有。”
因为红鱼也是摇星浦渔场出来较多的。
当货店在大娘大婶里有了知名度,东西压根就不愁卖,她们有的虽然抠门,但对好东西可上心,天天起早来买。
每日早上天还灰蒙蒙的,中街各家食铺都没有起来做生意,这里便围了不少人,久而久之,也是里镇的一大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