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饭来代替,只要把东西炒熟就行。

而是先将泡发好的干鱿鱼,切成合适大小的一段,入油锅炸到鱿鱼向内卷曲,然后放进米里,沉在米汤里上锅蒸熟。

这样蒸出来的饭,鱿鱼上的油会在蒸煮的时候渗入,米饭会变得松散,同时也会沾上鱿鱼的香。

他的配菜芋头也是炸到金黄,外皮硬而里头软,才捞出备用,用猪油炒香菇丁和蒜苗,再把芋头下入,蒸熟的米饭松散,鱿鱼渐软,在翻炒的过程里,所有食材的味道渐渐融合,又全都分

散。

每一种都是不同的味道,米饭有着别样的海味,咸中带鲜,而鱿鱼没有失去自己的韧劲,同时又在蒸煮中吸足了水分,一咬就断,在嘴里却依旧嚼劲十足。

香菇增加了嫩和菌菇的风味,炸过的芋头外皮硬,里头绵软,蒜苗有独特的香气,绿色在其间显得尤为亮眼。

这是锅色香味俱全的炒饭。

相反江盈知做出来的,看似简单许多,只是一碗撒了点葱花增色的鱼糜粥,里面除了米,只有鱼糜,香也没有炒饭香。

这两样摆在一起似乎高下立见。

年轻厨子光是瞧了一眼,脸上就摆出了倨傲的神色,他哼了声,加重声音,“要是我来做黄姑鱼的话,最差也是做个黄姑鱼煲,做碗粥算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立即响起另一道浑厚的声音,“我觉得这碗鱼粥顶好,一个字,就是鲜。”

“这鱼粥瞧着不大起眼,炖得却刚刚好,熬的米汤特别好,刚才看那黄姑鱼也不算新鲜,这会儿刚产完卵,鱼肉不紧实,可吃着这鱼糜,倒觉得散有散的好,就该散一点。”

说话的人是位年纪很大的老人,他是管食行的,做饭手艺不说,一条舌头却极好,吃的也刁,少有他认可的东西。

“子昂,你的炒饭下的料多,味道好,轻重不显,这抽到什么食材,就该什么食材为主,”老人摇了摇头,“你这哪样都好,鱿鱼味道凸显在哪里,我却是不知,只知道太多太杂太乱。”

“你该尝尝这碗粥的。”

年轻厨子愣了下,连旁边帮他挽尊的声音也没有听见,只是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眼那碗鱼糜粥。

卖相真不能说很好,偏黄的米粒,粘稠的粥里有细腻的鱼茸,也有大块的鱼肉,都是类似的颜色,只有葱花凸出了点,而且并没有那么浓重的香气。

所以他压根不相信,这碗粥居然胜过了他的炒饭,抱着不甘心又不情愿的心态,他舀了一勺粥入嘴。

慢慢的,拧紧的眉毛,翘起的嘴全都平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