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干啥?”

那人说:“我今晚在这睡,明日起早上她家吃东西去。”

反正江盈知不清楚这件事,因为她的龙虾供应不上,开门就被一堆人挤上来问,真的是好多人要买龙虾,把人吓一跳,她还差点被人家说话激动的,用钱袋子给砸到。

没有龙虾,有啥都要。

闹了大半天,最后她关紧了大门,面对屋里如临大敌的大家,她感慨,“这钱好赚,但是也要有命赚啊。”

“都把我衣裳扯破了,”王寻真嘀咕,“我手劲都抵不过他们的蛮力。”

李海红长呼了口气,“那几只手都戳到我眼前,差点没被他们戳到眼

睛。”

“歇半日,都歇半日啊,”江盈知喘了口气,被那盛况搞得够呛,她还给每个人发了两百八的慰问费,连同两筒饼。

真的感觉上午在面对一群饿极了的强盗,这些钱是他们应得的。

生意太好也很烦恼,江盈知脑瓜子嗡嗡地响,最后决定提早把海娃还有秀秀接回来,她和小梅回西塘关,不然大半夜都可能有人敲门。

因为生意忙,所以倒是有几日不曾回去了,海岸口多了不少小对船,还有小舢板,这倒不是最稀奇的。

让江盈知觉得稀奇的是,这里有了两艘航船,而且这个航船的航线是从渔港,绕着花斑岛再从盐仓前过去,一路航行过几个岛,最后的站点是西塘关,再回到渔港。

两艘航船来回交替,期间要是航船不在,还有小对船和小舢板可以坐,三文钱近一点的岛包送。

江盈知蹲在船边问,“阿叔,这也没那么多人坐船,你们生意哪里来?”

那个渔民认识她,笑呵呵地说:“船老大补啊,他肯贴钱,我们不捕鱼了,没啥赚头,他还肯出一个月一两雇我们在这里摆渡。”

“每趟三文,赚到的钱也归我们自个儿。”

“哪个船老大,他发善心做好事哦,”有个大婶问,本来渔港到其他岛出行不大方便,要是走亲戚,只能等自家船空下来,或是蹭别人的船。

那渔民就笑着指指船上的旗子,“是王老大啊,那航船也是他的。”

江盈知站起身,她看向远处吹着号驶过来的航船,上面的船旗飘扬,她看得分明,是王字。

她抱臂看了会儿,有海风吹来,把她的思绪吹回到那个午后。

她想起,她说要造船,想起跟王逢年抱怨小对船很难划,划得很累,她想造一艘更大更适合她的船。

当和小梅坐在小对船上,前面渔民在划桨,她垂头看着船桨在海面荡起的波纹。

耳边响的是陈三明说的,航线啊,申请很麻烦的,尤其过盐仓前的话要走关系,交的税不少,而且所有东西办下来起码要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