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岛人嘀咕了句方言,大概从语调中能听出,他特别激动,然后一把提起汤包,汤汁都漾在最底下,他准备一口咬下。

“别大口咬!”他边上的女人喊,“你得先咬个口子,不然要被烫破皮知不知道,哎呀,你这样吃。”

那女人开始示范,先在薄薄的皮上咬个小口,里头的鸡汤缓缓流出,然后蟹肉和蟹黄慢慢地流出来。

她顺着边深深吸了一口汤,长叹一声,那种鲜的满足在大中午的,在人还刚吃过东西的时候,都那么强烈。

更别提后面吃到汤里的蟹肉和蟹黄,那一张包裹着这两样的白面皮,从闻到味道再到进入嘴巴后,吃的人无一惊叹。

有些人连盘子都舔得精光,然后在那里呐喊,“为什么就卖一个,我有钱!给我上十盘。”

好多人被无情拒绝后,也不敢再说,毕竟惹毛了江盈知,下次不能进店,那就真的没吃的了。

没吃到的人都在那哭嚎,十分真心诚意的那种,闹得其他不明所以的路人也跑过来看热闹,一听他们哭闹的理由,不免好笑。

结果站那站了会儿,瞧见别人吃汤包的模样,也眼馋嘴馋,一问没了,不免跟他们哭嚎的人一样悲从中来。

有些人回到里镇后还念念不忘,跑到中街的酒楼食铺挨个问,有没有蟹黄汤包卖,一听见有,喜不自胜,忙要了一份,兴致冲冲地准备开吃,一尝味道和皮,蟹黄味的包子,不由得大失所望。

也让更多人知道,四时鲜的味道只有四时鲜才有。

闹了两日后,连新丰楼大师傅都找上门了,他对江盈知说:“你这生意做的可是真行,一伙人跑到我们那去问,卖不卖蟹黄汤包。”

“我们有个面案师傅,是从维扬来的,手艺也精,花了不少时辰做了几笼,一出笼我们几个口刁的都尝过,蟹黄这时候还差了点,不过味道也让还成。”

新丰楼大师傅说到这,不免停顿了下,似

乎在回想那个场面,又接着说:“结果点了这份蟹黄汤包的人说,不如四时鲜的味道,可把我们那面案师傅都给臊红了脸。”

江盈知笑,“要是先吃面案师傅的,再吃我这的,保不准也要对我说,不是人家那个味道,这都不用挂在心上。”

“说得也是,”新丰楼大师傅不死心继续问,“真没了,一个都没了?”

“真没了,”江盈知把空空如也的馅料盆给他看,“一点料都没有了,改日要是有空,我给大师傅你送去些。”

“哎,没尝到这味道真是可惜了,”新丰楼大师傅不免惋惜几句,又好奇,“你还买了青头鲨鱼干?你也好这口?”苯文件]来自一三九泗'九泗六三一

“我才不吃,”江盈知喜欢海鲜,但是对于鲨鱼来说,在她的眼里是保护动物,只不过到了这里,没有这个说法,尤其这还是在海浦每年给朝廷上的贡品里。

她已经琢磨了好久,迟迟没有办法下手做,也难得的犹豫,本来昨日请了胖师傅来帮忙,不料他今日有急事,没有办法来。

所以她问了有没有备选菜,准备拿掉这道鲨鱼干,不料大师傅过来,所以她立即求助,“大师傅你下晌有没有空?”

“有啊,找我帮忙是不是,做个海鲜宴,顺手的事情,这鲨鱼干我常做的,交给我吧。”

新丰楼大师傅很爽快,“不用还啥人情,记得补我十个蟹黄汤包就成。”

江盈知失笑,她说:“一言为定。”

收拾完东西后,庄府来接的马车过来,一群人到了庄府后,江盈知只想说句,有钱烧得慌。

富丽门庭,旁边有两个巨大的石狮子,门口挂的灯笼都很精巧,透露着我很有钱的气息。

庄轻舟带着人从门口过来,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