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外岛人都有点怀疑,真有那么好吃,怎么上一年来的时候没听过。

有个人就问,“那要是有点小钱呢?”

“那就上她家铺子里吃起,一盘菜几十文,比酒楼上那些大几百文的都要好,”渔民摇着桨,一脸回味,“我没钱,就去那吃过一道灌汤黄鱼,一辈子都忘不掉那滋味。”

“你们大概不知道,她可是我们海浦今年的做鱼第一鲜,你们要是去了四时鲜,一定得点一道鱼。”

有个明府来的姑娘感慨,“记得当时航船因为海盗留在这时,她那个摊子才刚摆没多久,那鱼丸味道我到这会儿都忘不了。”

“从海浦离开后,我吃着鱼松就哭,哭啥,哭我以后再也吃不到这样好的东西了。”

“没想到人家这么有本事,这会儿就开了食铺,”姑娘笑眯眯地说,“还好我打算以后就住在海浦了。”

“啊?”渔民不敢相信,有的人为了一口吃的,连明府都不住,跑到他们海浦来。

这样的人还真有不少,尤其其他临近外岛的人被渔民怂恿,真的天没亮就过来排队。当等了许久手脚麻木,吃到那一口鱼肉馄饨,那种充盈嘴巴的鲜,惊得大家忙闭上了嘴巴,害怕那股鲜从嘴里跑出去。

等不少外岛人跑去四时鲜铺面,尝到了今日新菜,蟹黄汤包。

虽然每个人只能买一个,而且这汤包一只要三十文,但是没有人有一句抱怨,相反的,全都在那疯抢,钱就跟抢来的一样,拼命往外撒,柱子光是收钱都来不及收。

一只只汤包被送上桌,有的人没座位干脆就站着吃,捧着一个盘子里只有一个的汤包。

大,皮薄,晃一晃里头还有汤汁撞到皮的声音,却没有丝毫外露出来。

有的人嘀咕,“这里头是什么汤?”

“是鸡汤,”李海红手里端着高高叠起的盘子,给新来的洗碗工,顺嘴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