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你猜错了,”小梅笑眯眯地说,“是王老大啦。”

不过她也很好奇,“他看到是我好像有点失望。”

要知道王逢年一般脸上是没有太多表情的,居然都被小梅察觉到了。

江盈知转过身,她回了句,“你应该看错了,我下午还要见人,海娃还是你去接啊。”

“这几天我要把压的小宴都给做了,会很忙,只能小梅你多跑几趟。”

小梅很快点点头,她说:“好啊,我就喜欢往义塾里跑。”

拿着算盘走前还要嘀咕一句,“希望明日王老大看见我,不要很失望。”

江盈知默默地在忙活,手里的动作一直没停,装作没听见。

前头还有工夫想些旁的,后面倒是真忙,侧门才刚打开,立马有食客走了进来,张嘴就喊,“小满,今日总该开门了吧,我这嘴近些日子真的半点福都没享过。”

“你听我给你数数它近来吃的东西,大前日我吃三顿海蜇啊,三顿,吃得我到后头吃不下,都想从嗓子眼里把它给抠出来。”

“前日,好家伙,吃的蟹酱配饭,还有炒年糕,那年糕还是上年年底做的,愣是到今日都没吃完,我老娘嫌那酸不啦唧的,还开了罐臭冬瓜,那又酸又臭,我吐得压根吃不下饭。”

这老大哥说得也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简直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江盈知很同情他,“要不,这会儿先给叔你来碗鱼肉馄饨。”

“啥?就一碗啊?”那老大哥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拍了拍桌,“给

我来五碗!”

“吐的我昨日一天就喝了碗粥,今日空着肚子来的,赶紧的有什么上什么。”

他说话的间隙,侧门外又探进来几个脑袋,看见门开了都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

“小满你终于开门了!”

“这生意再不做,小满我跟你讲啊,你是没什么损失,我们这些人可真要不行了,我差点没饿死在家里,”那女人说起来的时候,嗓门很大,难掩自己的激动之情。

她说完,后面又冲进来一波人,领头的那个人说:“我就知道,我刚没听错,我耳朵多灵啊。”

“小满,我真的每一天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我都在想你,”胖姑娘声情并茂地说,“我都在想做的鱼饼、敲鱼面、金汤鱼丸,、椒盐虾,你啥时候再做锅贴啊,对虾都快到汛期了,这会儿正是好吃的时候。”

“很快你们就能吃上的,”江盈知在各种闹哄哄的声音里,迅速接过这句话。

因为她已经找到人专门做锅贴了。

不过她来不及解释,她的话都被淹没在冲进来的人潮里,全是因为她开门,一窝蜂涌进来的食客。

导致江盈知出摊失败,只能在院子里卖,连外头的棚子底下都坐满了人,大家最后全都自己上手去捧的,因为这么点人手压根来不及送。

一群人吃一碗馄饨,吃的稀里呼噜,像是小猫吃到好吃的时候那种咕噜噜的声音,脸上全是满足,有的人甚至还很虔诚,吃的时候先念几句,然后才凑到嘴边吃下去。

可比新丰楼大师傅品尝的时候,神情要外放得多,看他们吃饭,就能真切明白美食对于他们的意义。

她等大家终于吃饱喝足后才说:“想吃这个馄饨的,那个皮可以到我这来买,因为是拿肉做的,比面肯定要稍微贵点,十文钱一斤。”

“买了之后,别看它是干巴巴一张,”江盈知拿起一张燕皮来,晃了晃,似乎毫无韧性,她把这张燕皮沾了点水,盖在另一张上,她说:“不要太多水,轻轻过下水就好,别太急,等它软了包点肉馅进去就行。”

“实在觉得麻烦,你们找块细纱布沾一点水,盖在上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