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完,躺在床上时,江盈知心里还有点想法,暗戳戳的从深夜里冒上头来。

她听见自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被子蒙在头上,决定别人不动她不动。

全然忘记拒绝别人的时候,那么犀利而又不留情面。

到了第二日一早,她真的没时间想了,本来因为谢洋宴,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出摊,食铺也没有开门。

她在逛的路上碰见熟客,都被熟客拉着问,意思是她到底哪天开门,知不知道大家这些日子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嘴巴都淡得没味了。

江盈知都很不好意思,因为后面她实在忙不过来,干脆就停了生意,让他们去崔大妞那个摊子上买鱼丸吃。

为此她真的歇了不少天。

所以为了弥补,她一大早就起来包馄饨,旁边是一堆敲好的燕皮,另一口大锅里则是熬到沸腾的鱼骨汤。

小梅送海娃回来,她凑到江盈知旁边小声说:“阿姐,我跟你讲。”

江盈知把汤里的纱布袋捞出来,她随口应付道:“你讲,不会又是看见海娃跟哪个小孩拌嘴了。”

“才不是,我会讲这种东西吗,”小梅理不直气不壮地回复。

她哎呀一声,“我不是要讲这个,姐你别打岔。”

江盈知选择闭嘴,小梅本来是怀揣着说悄悄话的心思,被这一打岔,她只好说:“我刚去送海娃,才走到门边不远处,对面那门就开了。”

小梅问,“阿姐,你知道出来的是谁吗?”

江盈知手顿了下,勺子磕在桶上,她却说:“良哥吧,他一天天起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