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船老大都显得很沉默,年年要钱的话术越来越直白,但这钱还非得出不可,想要出少点怕其他人出太多,想出个风头的,又舍不得这个钱。
所以盘算着,场面一时变得很寂静,底下各怀心思,所官也知道他们的德行,干脆点人,“乌船今年捕的鱼又是最多的,逢年,你要不带头表个心意?”
一听到这话,全部船老大激动起来,他们立马说,“所官,我先出,我这头出两百两。”
“我要出三百五十两”“我也是,先给我的记上!”
江盈知一脸奇怪,她好奇,“怎么,你们要出很多吗?”
王良嘿嘿笑,“出很多啊,每年一千两打底,慢慢往上加,他们可不就害怕自己垫底,今年嘛,出个一千五百两意思意思一下。”
“真有钱,分我点,”江盈知跟王良说笑。
王逢年说:“你以后也会有钱的。”
江盈知立即道:“那肯定的,我最想当个有钱的好人,实在不行,当个有钱人。”
“为什么不当个好人?”胖师傅没忍住问。
江盈知看他,严肃道:“因为我不能没有钱。”
听到的人忍不住笑,但又碍于上面的所官,只好忍着,等到船老大们捐钱结束。
所官很满意,他这会儿倒是笑了起来,“这多出来的钱,今年我们谢洋节当日做几桌宴,主要是给来海浦的官员,还有船老大出,谢洋节后几日再来点其他吃食,请渔民和百姓吃。”
“那这,”所官语气有明显的停顿,“今年主管宴席的要交给做鱼第一鲜。”
“今年好像跟往年不同,拿到这牌子的是个姑娘对不对,”所官看向江盈知的方向,内心犹豫,他问江盈知,“你能做好吗?”
没等江盈知回答,四海庄的大师傅站了起来,他说:“所官,我有话要讲。”
所官不解,“你说。”
四海庄大师傅语气加重说道:“小姑娘烧菜许是有两下子,不然也不能得到这个牌匾,但她终归年轻,经验不足。而且渔民兄弟爱吃的东西,跟官府里的人物怕是不大合,这主宴也是我们海浦的门脸,要是做砸了,那我们肯定也逃不掉责任。”
“所以还请所官三思,不要草率,倒是后面几日的百姓吃食,交给她绝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