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声,今年吃鱼宴的比拼跟往年不同。”

吃鱼宴是几家大鱼行领头办的,不管是钱还是牌匾,又或者其他的所有花用,一并承担。

鱼行伙计指了指旁边空的桌子,“我们坐那说吧。”

江盈知放下手里的锅铲,洗洗沾了油的手,才过去坐下。

要知道往年的吃鱼宴特别简单,一日做三道鱼菜,什么鱼都行,不受拘束。每道要分成三十个盘子,被送到对面的长桌上。

渔民要是觉得吃着好,等到最后,按照盘底的名字,再把手里的大贻贝壳给哪个食铺或者酒楼。

三道菜加起来得到贝壳最多的酒楼和食铺,就能获得做鱼第一鲜的牌匾。

她很好奇,“改成什么样了?”

鱼行伙计已经解释了十家,喝了口水后把以前的形式说了下,这才开口说:“今年是吃鱼宴改了后的第十年,所以又得换一换。”

“改成比三天,每天两道鱼菜。”

“这次呢,地点在街上,不止有渔民,还有鱼行伙计、渔厂的人都可以来吃,他们会有红票头,而你们每人有个摊子,一道最多只能准备一百人份的,一道不限,最后比谁一天拿到的红票多。”

“第一二日拿到最多的,有五两银子,到第三日比渔民给的贝壳数量,要是连着两次或三次最多,就能有更多银子和牌匾。”

江盈知算是听明白了,意思上头举办这个活动的人,嫌弃十来年如一日的一成不变,半点新意都没有。

想在这个时候整个不一样的,而且用的鱼和东西全都不给报销,连炉子,锅碗瓢盆什么都要自己带。

那鱼行伙计看出江盈知的面色不对,连忙说:“所以我们今年的赏钱加到了一百两,牌匾加大加宽,边角嵌了银丝。”

江盈知可耻地心动了。

她沾了点红印泥,手指印在鱼行伙计带来的纸上,那上头已经有了不少食铺酒楼的名字,粗粗一看,三十家总有的。

按了指印就不能再反悔,到了那天要是不来的话,得倒给鱼行一两银子。

送走了鱼行伙计,得到一个后日清早去长乐街的消息,她坐在那沉思,完全放弃了刀工精湛,卖相又好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