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吃上这一口。”
一群人欢呼,有的人用筷子敲着碗,在那里喊。
陈强胜累得腿疼,一脸呆滞坐在那,周飞燕捶着腰,小梅喊,“我好累,想睡觉。”
江盈知也累,之前是累中还能有余力,这会儿是累得想趴下,她坐了会儿,然后喊住来送水的柱子,“柱子你等等。”
柱子挑着水桶,抹着额上的汗问,“小满姐,什么事?”
“赚钱来不来,”江盈知拍拍他瘦弱的肩膀,“我这里有个洗碗,跑腿的活,你来的话,给你五十文一日,你觉得成不?”
柱子啊了声,水桶差点没扶稳,从肩上滑下,他连忙扶正,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吗?一日五十文?”
要知道他辛辛苦苦挑水,从东家那送到西家,来来回回地挑,也才只能赚三四十文。
在摊子上的活计肯定比挑水的活计要轻松,挑水磨的他肩膀起了一个又一个水泡,包着布都得继续挑。
但他又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能落到他头上,又忙问了一遍,小梅笑道:“怎么,耳朵还不好使起来了,真让你过来,下午就来啊,我们忙着呢。”
柱子赶紧点头,他欢喜得快要蹦起来,“我肯定来,等我回去放了水桶就来。”
“别别,水桶搁这,还得要你挑水的,以后挑水的钱另算啊,跟以前一样,”江盈知赶紧叫住他。
柱子感觉自己被什么天下掉下来的大鱼给砸了,满脑子晕乎乎的,他连话都不会说了,只能连连点头再点头,一脸呆滞地回家去,告诉他娘,他娘俩也有好日子过了。
江盈知现在觉得缺人手了,她其实还有个人,一直想找来着,就是之前在对面卖鱼杂的李海红,不过有段日子没瞧见人影了。
但是得晚些时候去找,她揣着钱上了江下街,找到王三娘,江下街的女人们正在剖着鳓鱼,还有最近新来的米鱼,扑面而来的鱼腥味,满满的重盐苦味。
每次来这,江盈知都被熏得睁不开眼,得好一会儿才能适应,她找王三娘的身影,看到人在拖着鱼筐往前走,忙走上去搭了把手。
王三娘看见她,颇为惊讶,“小满,你怎么来了?”
“来找管事的商量点事情,”江盈知把手里的食盒递给她,“阿姑你趁热吃吧。”
“别走,”王三娘拉住她,“找管事的做啥,我跟你一道去。”
如今王三娘在江下街也算站稳了脚跟,从一开始的不大合群,到这会儿在管事跟前也能说上话,毕竟鱼鲞剖得像她这么好的,又踏实能干,总能出头的。
江盈知笑道:“好啊,我们一起去。”
王三娘带她找到了管事,她说:“陈姐,这是我侄女,亲的,她找你有点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