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 这刺上生出了新绿的叶片,而且海上连绵阴雨天, 湿度高, 居然没有生腐根病。

江盈知其实脑子还有点懵, 嘴巴倒比脑子快,“怎么养的

?比我养得好。”

她的那盆在海浦梅雨天里, 居然烂根了, 然后就死翘翘了。

王良把头凑过来说:“小满你不会养啊, 我跟你说啊, 这养花可要上心,早上和中午不晒日头,但得拿到荫蔽处放着, 这夜里得浇水…”

“良哥, 这花你养的啊?”江盈知被王良这一接话,也忘记寒暄了, 直接问道。

王逢年转过头看王良, 王良感觉背后生起一股寒意, 他连忙解释,“当然不是了!”

“那都是老大自己养的, 我就是看他天天那么上心,也记住了 。”

“这生芽真得很早,养得可真好,”江盈知又低头看这盆铁海棠,笑着说,“那等晚点出海,估计就能开花了。”

她的语气明显上扬,毕竟任谁看见自己送出去的东西,被别人精心照顾着的时候,很难不高兴吧。

江盈知又再叮嘱一遍,“只是到时候剪枝的时候不要碰汁液,那还是带点毒性的。”

王逢年说:“我不大会,到时候可以找你吗?”

“好啊,我很会修剪花枝的,”江盈知欣然应允。

王逢年又问,“那会开什么颜色的花?”

“红色的,”江盈知圈起自己的手指,告诉他大小,“诺,这么大,你这盆肯定开出来很好看,照顾得好,它开得会很好。”

“想不出来,”王良难得插一句话进去,看着这盆粗刺,生了叶片后也一样丑,难以想象它开了花的样子。

陈三明在一旁喊,“王良,你过来成不成?我有点话想问你呢。”

王良走了就走了,还顺带一把拉过想溜的方兆兴。

江盈知招招手,让王逢年进来,点点她旁边的座位,“年哥你坐这儿吧。”

她好奇,“你们这趟回来得真够早的啊,路上碰见什么事了?”

王逢年坐下,他只说了一半实话,“没碰上事,只是想回来了。”

“出海确实无趣乏味,你们这趟渔获应该还可以吧,”江盈知收拾着东西问。

捕大黄鱼是鱼多钱多,更是一夜潮东涨,赚钱横水洋。

“挺好的,托人捎给你的鱼收到了吗?”王逢年抬起头看她,问道。

江盈知想起那桶大黄鱼,她眼神亮闪闪的,“难为出海还费心记挂我,那桶大黄鱼我晒了不少鱼鲞和鱼鳔。”

“今儿没带过来,等后日吧,你们行船那么累要休整,后日过来,我烧鱼鲞和参糊给你们吃啊,很补的。”

“我吃,我要吃,”陈三明耳朵尖,他连忙站起来喊,吓得小梅一哆嗦。

王良声音更大:“我现在就想吃!”

“我,我也想吃,”方兆兴底气不足地说。

然后他看到了王逢年的眼神,立马缩了回去。

江盈知很热情,“吃呀,我烧多一点,大家都来吃啊。”

王逢年并没有笑,他收回看方兆兴的视线,转而对江盈知说:“我明日晚上做东,办收船酒,要不你先赏脸来吃我的宴。”

“在哪啊,酒楼吗?”江盈知问。

王逢年说:“不是,在我家。”

后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王良在那里咳嗽,陈三明一边给他重重拍背,一边问,“你们还有收船酒这个宴的?”

王良翻了个白眼,他想大喊一声放屁,什么收船酒啊,压根没有这个名头的东西,全海浦都没有。而且每次拢洋,回来就是打发他们上酒楼吃去,更别说在他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