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小满啊,我们请你来就是想问问这个,之前是之前,现在你的几个方子给酒楼带来这么多生意,”方东家难得说到了正题上,“你看你是一个一个方子算钱,还是要一间渔港临街的铺子,然后钱这边分的就少些。”
江盈知问,“钱是多少钱,铺子是怎么样的铺子?”
“像是水晶虾饺这样的方子,一百两肯定是要给的,芝麻黄鱼条嘛,二三十两的样子,”孙掌柜赶紧抢在他东家前开口。
立马接着道:“铺子地段好,也大,前面是厅房,中间是个大院子,里头有口井,后面是灶房。”
“你看看你要哪一个。”
江盈知很清楚明白地说:“得晚点我去瞧过铺子才能告诉你。”
她可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因为不管哪个,都是她该得的,她有底气收。
而且要是拒绝的话,人家会以为她不是诚心合作的,也得从口头约定到正式合作上来。
跟方东家又说了会儿话,孙掌柜跟上来继续说,留下方东家一个人在亭子里。
方东家叫人去喊了他的小儿子过来,方兆兴穿着件蓝布印花绸袍跑过来。
“爹,你找我啊?”方兆兴笑眯眯地问。
方东家看见这不成器的儿子就来气,半点用没有,一天天地尽想着吃喝玩乐。
不过想到他那大儿子,好好的人要出家当和尚,二女儿则招了个赘婿,他看这个傻儿子也有点顺眼了。
“你呢,去跟后厨的小师傅打好关系,笼络住人家,她虽然是个女子,年纪轻,但是本事可不小。”
方东家可不是打着结亲的意思,他是真想让方兆兴去跟江盈知搞好关系,处成朋友,日后就不大容易撕破脸,能给酒楼拉生意。
他在那里说话,方兆兴就在一旁咔嚓咔嚓啃着桃,脑袋狂点,半点没听进去。
然后方兆兴就被方东家踹到了后厨里。
方兆兴见到江盈知,他眼神一亮,很老实地说:“小师傅,我爹叫我来讨好你。”
他把打好关系、笼络全都归为讨好。
江盈知满脸疑惑,她看着眼前这个傻大个,长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脸有点圆。
她好奇,“你爹是?”
方兆兴知无不言,他从他家爷爷开始说,然后一直说到他爹是这个酒楼东家。
他很自豪地说:“我是他不成器的小儿子。”
幸亏孙掌柜不在,不然见他这样子都得骂一句,哪里来的傻小子。
江盈知觉得这人还挺逗,又没有坏心眼,也跟他聊了几句,“你不成器,你还那么高兴?”
“昂,我高兴啊,”方兆兴高兴得没头没脑,“因为我大哥是不孝子嘛,我比他好一点。”
江盈知哦了声,不过她对打听别人家事没什么兴趣,她今日还得帮忙包点虾饺,随口说了句,“我还要忙。”
方兆兴撸起袖子,一脸认真地说:“我帮你。”
“嗯??”江盈知看他,“真的?”
她扔了几张虾饺皮过去,“那你帮吧,跟着我学。”
过了一会儿,江盈知对着几只扭曲的虾饺,倒扣的碗发呆,又看了眼方兆兴头上和脸上的面粉。
正好这时候孙掌柜进来,她拉过孙掌柜到一旁去,控诉,“你们东家是不是不想给东西,找个人来给我添乱的。”
孙掌柜一脸冤枉,“怎么会?”
他一转头看见了在桌子前忙活一通的方兆兴,他的脸色开始转变,语气也很飘忽,“兴许,大概,是吧。”
反正他觉得,自己东家真得去瞧瞧祖坟了,看看有没有冒白烟,别人家净出人才,他家净出笑话。
孙掌柜开始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