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玄不紧不慢地也起了身去, 慵懒地用刀子抬起她如花似玉的脸。
“你知道就好,莫要做天真之事,朕会让你比皇兄还惨。”
许久, 毕了。
傅婳起身理好衣服后,那男人也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傅婳服侍他整理龙袍, 男人落座, 她绕到了其身后,为他揉肩伺候。
期间有大臣临时有事上奏。
是大梁与周边小国之间的矛盾。
傅婳轻描淡写, 三言两语不费一兵一卒,一文钱,便为萧沉玄解决了问题,既维护大梁天威,又收买了小国人心。
而萧沉玄处理万事的宗旨永远只有一个,就是杀人。
待大臣退却,萧沉玄捏住傅婳的脸,轻笑,语声缓缓。
“彼国第一大族培养出来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傅婳,你果然厉害,倒是让朕惜才,有些舍不得弄死你了。”
傅婳除了笑,一言没有。
不时,殿内再度歌舞升平。
继而下午,他纵欲过渡,饮酒过渡,于龙座上小憩片刻。
傅婳几近始终在后伺候,为他揉肩,酌酒,喂酒,离得近,也听到了他匀称入睡的呼吸声。
美人软柔的手指慢动,瞧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不时,那男人突然呼吸粗粝,额上青筋暴起,有汗珠渗出,身子甚至都有些抽搐了去。
午后阳光很浓,傅婳亲眼瞧着,看得一清二楚,知他做了梦.......
美人滑嫩的手从他肩头上拿下,轻抚住他的脸,慢慢靠近,语声和缓,轻言轻语,柔声安哄。
“是梦,梦而已.......”
男人渐渐平息下去,慢慢归于平静,呼吸再度平稳。
*********
梦中.......
夜晚,暴雨滂沱,山林中,一间破庙。
庙中支着火堆,光亮忽隐忽现,他倚靠在墙角不知不觉间渐渐入睡,突而呼吸粗粝,汗珠渗出,浑身抽搐。
一双滑嫩的小手摸抚到了他的脸上,他耳中断断续续地响起一个娇媚的声音,声音焦急中带着几分难掩的害怕,软糯嗲气,娇娇滴滴,空旷而遥远,遥远而漫漫.......
“你...怎...了?是...梦...梦...已....不要怕....”
萧沉玄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冰冷的眸子落到身旁傅婳的身上,手捏住她的脸。
“朕睡着了?”
傅婳柔顺的应声。
“是。”
男人松开了她,而后起身,站直了身子。
傅婳慢慢而去,为他抚平龙袍。
萧沉玄一言没发,过了一会儿,冷声撵走了殿上的的舞姬与乐师,所有人,包括身边的傅婳。
返回住处。
傅婳坐于妆台前卸下珠钗,擦去唇脂,目光如故,深不见底,眉眼含笑。
到了晚上,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那男人冷颜大驾。
她一如既往地悉心服侍,亦一如既往的温柔,不论他如何凶残。
且,好似他越桀骜,越残暴,她越柔情似水,轻抚他的胸膛,安哄,软柔的不成样子。
一连三日,傅婳与他皆有相见。
他有任何变化她都看得出来。
不论是心情亦或是身体。
他手上多个茧子,傅婳都摸得出来,发觉得了,毫不夸张地讲便是他身上多了个点,她也都看得出。
如此日复一日,转眼便是一月。
他疑心很重,每次见她第一件事,往往皆为搜她的身,即便宫女在他之前已搜过许多遍,他也会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