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玄冷声,轻描淡写,不紧不慢,便就五个字。

“赐死周炳臣。”

“陛下....这.....”

“朕说,赐死那个老不死的。”

他言毕,近侍不敢再言,这时却听傅婳开了口。

美人淡笑,纤纤素手轻抚到了萧沉玄的身上,微微仰头,带着几分哄意。

“陛下消气,周阁老不可杀,妾身在大晋亦知晓周炳臣在大梁的声望,可见此人名声之好。小容将军虽曾为太子旧将,然容家世代忠臣,效忠的其实是大梁,而非太子。从军也好,为官也罢,大部分人为了什么?不过是想殷及家人,光宗耀祖,人前显贵,活的更好罢了,既都为龙脉,哪个为君,谁为君,其实很多人并不真正在意。成王败寇既已为定局,谁会真迂腐到拿自家上下百口人的性命争一口无用的气。陛下何不借此绝佳机会冰释前嫌,放了小容将军为自己所用,如此既随了周阁老保忠良的一片苦心,又显得陛下惜才宽宏,而这份恩情,小容将军亦不会不铭记在心,所谓千金买马骨,对手的部下陛下都能宽之以待,天下的贤才怎会不争相而来?大梁的基业怎会不千秋万代?”

萧沉玄捏住了傅婳的脸,狼眸盯她半晌,而后一声嗤笑,松开了她。

傅婳身子微微一晃,脚下锁链也随着她那晃动发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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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三日,天气转寒,已渐渐入冬。

萧沉玄再传唤傅婳时是一个雪日午后,人显然心情不错。

大殿之上,美人华裳献舞,曲毕,赤足步步而来,到他身边斟酒,陪酒,送入他口中。

萧沉玄垂眸,慵懒的视线一直在傅婳的身上,虽依然冷冰中带着丝丝轻蔑,但颇欢畅的情绪并未遮掩。

傅婳陪着陪着,喂着喂着,妖娆的身子,轻薄的衣服,没一会儿便坐到了他的腿上,单手搂着他的脖颈。

萧沉玄眼睛定在她微微起伏的酥雪之上,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把小刀挑开了她的纱衣与小衣带子,朦朦胧胧,半遮半掩。

美人仿若无觉一般,脸上笑容依旧,手间动作依旧,声音娇媚。

“恭喜陛下......”

萧沉玄用刀子抬起她的脸。

“何喜之有?”

傅婳在他脖颈上缓缓轻抚,“恭喜陛下得来贤士。”

萧沉玄轻动唇角,手指蹭向她唇上艳红的唇脂,然蹭下一半之后,那樱唇依然艳的刺眼。

男人冷呵,抬靴踹开她并拢的双腿。

傅婳浅笑,依然如故,无知无觉一般。

萧沉玄一只手箍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握刀,拍了拍她的脸,唇凑向她耳边,慵懒轻笑,“傅婳,你以为,给朕立个小功,加之谄媚和你这张脸及着身子,就能诱-惑了朕,朕就会对你心慈手软?莫要天真了........”

他说的又缓又慢,语声很轻,“朕是需要谋士,但朕要谋士作甚?是为了,拓张疆土,一点一点,吞你大晋,灭你母家.......你可懂了?”

“对了,有件喜事告诉你,你弟弟有心上人了.......瞧着还不是一般的喜欢,一个青楼女子,给她脱了贱籍,入了五大家,娶了她为妻。杀他挺难的,不如杀他的心上人如何?呵,拜你所赐,朕要让这天下间的所有人都同朕一样,永失所爱.......”

傅婳只是轻轻淡笑,没接话,转身斟酒,又朝他递来,但这一次,未举杯喂他,而是媚眼相望,慢慢地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口中,香体宜人地过来,口对口地相喂。

萧沉玄没亲过她的嘴。

他也没亲过她的脸,她的身子。

男人眯了她良久,没接。

傅婳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