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就明天和后天。”

贺兰姐是这么保证的,黎秋月也衷心的希望就这么结束,赚钱归赚钱,太辛苦她可就要跑路了,毕竟做多人餐和摆摊是有区别的,后者完成任务的同时还有经济收入,前者只会引发黎秋月的ptsd。

黎秋月很讨厌给一桌子人做饭,或者说是恐惧。

在她小的时候,逢年过节家里都要去阿公阿婆,或者爷爷奶奶家,每次都要做一桌子饭菜,其他人围着桌子谈天说地吃零食,只有母亲一个人在灶台前烟熏火燎。

母亲自豪于自己的手艺,但是也没有人会等她上桌,往往当她做好最后一道菜拿着碗出来,好菜也被吃的七七八八,全都冷冰冰的,她匆匆捡着些东西填肚子,就要收拾那片杯盘狼藉。

黎秋月试着拿碗给母亲留菜,却被母亲说没有教养;黎秋月试着提出订酒席或者出去吃,被家里人说钱不当钱;黎秋月说把饭菜放微波炉热下再吃,却被说不用费那个事情。

而等黎秋月再长大一些,她就成了母亲的助手,因为亲戚是不好使唤的,儿子是不会做饭的,只有女儿能帮上忙,那个春节,黎秋月听着别人夸她懂事,没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

当时的黎秋月没想明白为什么,但她想吃热饭热菜,所以母亲再叫她帮忙的时候,她要么装听不见,要么拉着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起来做事,这种事情上演多了,母亲也就不叫黎秋月干活了。

那个时候的黎秋月端着给母亲留的一碗好菜,看着在厨房孤零零忙碌的母亲,觉得自己就是只白眼狼。

但她想吃热腾腾的饭菜。

第132章 笋干芋头老鸭汤

吃了葱爆羊排的黎秋月睡得很香,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熬粥,砂锅下面是小小的火苗,黎秋月在旁边剪开玉米面的包装袋, 把玉米面和糖按照十比一的比例混合。

开水已经提前备好, 黎秋月一边用筷子搅合玉米面,一边少量多次的把水壶倾斜,直到碗里完全没有干粉,才用手将一堆小面絮揉成团状, 然后分开做成窝窝头的形状上锅蒸。

葱姜蒜切好倒进油锅里爆香,这里的葱不是寻常的香葱和大葱,而是洋葱丁, 等到所有的调料炒焦,味道融入油里就能捞出,然后把做好的咸菜丁倒下去翻炒。

说是咸菜,其实被成为烫菜更为准确, 这种菜丁是肥厚的新鲜青菜摘下掰开, 在阳光下晒上一天,晚上收回容器以后倒开水压好,泡上整整一晚上做好的。

做法简单,但烫出来的菜会带着一种特殊的香味, 拧干水切成丁放油跟着提前煸好的肉丁一炒, 放点盐酱撒点小米辣, 出锅的时候简直绝了!

黎秋月以前就喜欢一做一罐子, 懒得做菜的时候配粥吃, 炒饭和做配菜放点也是一绝, 唯一的缺点就是保质期有点短,搁冰箱上层也只能存放一周。

玉米面的窝窝头带着微微的甜味, 黎秋月觉得白嘴吃其实味道不差,但贺兰姐的口味她至今没摸清,所以她贴心的配了一碟肉末咸菜。

偶尔黎秋月会强迫症发作,比如现在,玉米面有了原味和咸菜肉末的,白粥配鱼松的一种吃法就显得有些不对称了,但让黎秋月再费神她又不愿意,所以她机智的取了个巧。

鱼肉切薄贴在碗上,一勺子粥下去将其灼熟,放一点油条和胡椒粉,就是好吃的鱼生粥。

所有的食物按照2:1:1分量分好,贺兰姐的照常放到电梯里,另一份放到食盒中然后放到门口,会有人把它拿走。

比黎秋月想象的面对面进食的场景要好多了,就是有种在贺兰姐家又养了个外面的贺兰姐的感觉。

鱼肉很嫩,被复炸过的油条很脆;窝窝头松而不散,没有拉嗓子的感觉;刚炒好的小咸菜在嘴里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