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就是周洺吧。师傅有和我提起过你，我叫周小璐。”

少年怔了怔，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周洺。

……小牛真是和自己一样，完全不会取名字，周洺如此想着，道：“你就是小牛的徒弟？”

周小璐声音清脆：“是呀，师祖。”

周洺被师祖这两个字吓得目瞪口呆。也许是瞧见周洺满面骇然的神情，周小璐很快把称呼换成了周洺哥哥。

她把糊里糊涂的周洺带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堂。

何玉月坐在前方中央的高位，旁边坐落着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见到周洺进来后，都紧紧地盯着周洺，那眼神看得周洺非常不自在。他惶然无措地被周小璐推到一个位置上，下意识地抬头看着何玉月。

她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变化，穿着一身素雅白袍，只余脖颈上的闪闪发亮的红宝石项链为点缀，面容仍旧秀丽年轻。让周洺陡然生出一种时光没有流逝的错觉来。

何玉月对长老们挥了挥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那错觉很快就消失了。

长老们都走了，但不知为何，有一个长老却留了下来。

那个长老一直盯着周洺，像是要把周洺的身体盯出个洞，周洺也望了他一眼，忍不住问：“……请问您认识我吗？”

对方忽然笑了笑，说：“我是叶宵。你还记得我吗，周洺？”

周洺瞪大眼睛：“……你是叶宵？”

他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兴高采烈地祝福道：“叶大侠，你成为玄天宗的长老啦！你真的太厉害了，果然，我就说你一定能行的。我刚才居然完全没认出来……”

叶宵倒是毫不在意：“我老了这么多，你没认出来也正常。”

周洺听对方这么说，突然有些犹豫地看了何玉月一眼。

何玉月为什么没有变化呢？难道她……

“我没飞升。”何玉月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差一点。”

周洺吸了一口气，何玉月又说：“我也没这个打算。飞升的话，我可能有实力帮助所有人，但……我大概不会想救这个天下了。”

伴随着实力的强大，何玉月察觉到自己的心境，也逐步产生了变化。

她的情感逐渐变得淡漠起来，也就在此时，何玉月意识到颜君并非因为飞升而选择无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