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满是欣慰。
作为跟随梁淮昭多年的心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男人经历了怎样的蜕变。
梁淮昭没有理会秦火的调侃,他转向窗外,看着工作人员正在布置的花道。成千上万的白玫瑰与蓝色绣球花交织,一直延伸到海滩边。
远处,印度洋的海水在阳光下呈现出渐变的蓝。
“安保都安排好了?”他突然问道,声音低沉。
秦火立刻会意,“放心,赵楚云亲自协调的。现场有十二名便衣,所有宾客都经过严格筛查。”他顿了顿,“你现在是合法公民了,老大,没人会来找麻烦。”
梁淮昭轻轻摇头,多年的黑道生涯让他本能地保持警惕。
“习惯而已。”他自嘲地笑了笑,“就像戒烟,需要时间。”
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接着是清脆的童音,“爸爸!我准备好啦!”
珩珩推门而入,穿着一套缩小版的白色西装,胸前也别着一朵金色的小白花。
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得小脸通红。
“哇!爸爸好帅!”他扑向梁淮昭,后者弯腰将他抱起,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们珩珩也很帅。”梁淮昭温柔地说,伸手整理儿子的小领结,“记得待会要做什么吗?”
“记得!”珩珩挺起胸膛,一本正经地背诵,“我要走在妈妈前面,撒花瓣,不能撒太快也不能太慢,要微笑...”他突然压低声音,“爸爸,你会哭吗?白瑛姐姐说新郎都会哭。”
梁淮昭失笑,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爸爸尽量不哭。”
“时间到了。”秦火看了看表,“宾客已经入座,该去教堂了。”
梁淮昭深吸一口气,将儿子放下,整了整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