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

他身上有儿童沐浴露的奶香味,温暖又柔软。

陈杳抱着孩子走向大床,梁晏珩在她怀里小声说,“妈妈,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爸爸讲的故事都好无聊。”

梁淮昭挑眉,“我讲的故事无聊?”

“嗯!”梁晏珩用力点头,“总是‘从前有个妈妈很爱她的宝宝’,我都听腻了。”

陈杳看向梁淮昭,后者避开她的目光,转身去拿故事书。

他们三人挤在一张床上。

梁晏珩睡在中间,一手抓着陈杳的手指,一手攥着梁淮昭的衣角,像是生怕一松手父母就会消失。

等孩子睡熟后,梁淮昭轻声说,“他以前从不这样。白瑛说他是最独立的孩子。”

陈杳轻轻抚摸儿子的头发,“因为我回来了。”

孩子对母亲的依恋是浑然天成,尽管错失三年,但刻在骨血的第一年谁也无法替代。

沉默蔓延。窗外美好的阳光填补着他们之间的空白。

三天后。

“妈妈!”梁晏珩光着脚丫跑进客厅,手里举着一张涂鸦,“看我画的我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