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确认进入A区。”

耳机里突然传来顾周冷静的声音，“萧凇的车刚进侧门。”

陈杳轻轻叩击麦克风表示收到。

她抬头望向三楼破碎的窗户那里是警方最好的监视点。

“不对！情况有变，来人不是萧凇。”

“怎么回事？难道我们的反扑计划被发现了。”

“冷静！记住优先级。”赵楚云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传来，“先拿交易证据，再收网抓梁淮昭。”

陈杳摸了摸后腰的军刺。

“杳杳？”祝嘉铭突然出现在排水管旁，他的夜视镜泛着幽绿的光，“北面通道已经清空了。”

陈杳点头，两人无声地潜向主厂房。

雨水冲刷着墙面上斑驳的化学符号，空气中弥漫着酸腐的味道。

“行动。”

赵楚云一声令下，整个化工厂突然断电。

陈杳踹开铁门的瞬间，祝嘉铭的震撼弹已经抛进室内。

刺眼的白光中，她看见梁淮昭的保镖们像割麦子般倒下。

“警察！放下武器！”

混乱中，陈杳的目光锁定了站在反应釜旁的那名替死鬼。

这位新人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正慌乱地将一个金属箱交给梁淮昭的心腹。

她举起手枪，瞄准了那个箱子里面装着的也许是能证明萧凇贩卖警队情报的全部证据。

枪声骤然响起。

陈杳感到子弹擦过耳际的热度。

她翻滚到钢柱后方，看见梁淮昭突然站在二层平台上，手中的消音手枪还冒着青烟。

他一身黑，几乎要与夜色融合，右耳的耳钉在应急灯下仿佛泛着血光。

“叛徒！”梁淮昭的声音像毒蛇滑过耳膜。

熟悉的对峙，不相同的场景，这不禁让陈杳想起初遇那次雨夜，她在小巷目睹他处理叛徒的下场。

如今身份对立，场景仿佛又在某个时光重合，如宿命般，怎么也逃不开。

“你真是给了我好大的惊喜啊，我本想着处理完赵楚云再去接你回家的，没想到你比我还要着急。”

陈杳的血液瞬间冻结。

“小心！”

祝嘉铭扑过来将她撞开，原先站立的位置顿时被子弹凿出数个孔洞。

陈杳看见顾周从通风管跃下，一枪击毙了正要射击的保镖。

“那个替死鬼要跑！快抓住他！”赵楚云在通讯频道大喊。

陈杳咬牙冲向反应釜。

梁淮昭的子弹追着她的脚步，在铁板上溅起一连串火花。

她跃上钢梯时，突然对上了梁淮昭的眼睛那双总是含着戏谑的眼睛此刻燃烧着冰冷的怒火。

“你又骗我。”

梁淮昭的声音很轻，又仿佛穿透了所有嘈杂。

他抬手一枪打碎了陈杳头顶的照明灯，玻璃碎片如雨落下。

“那天晚上……你明明说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离开我。”

陈杳呼吸一滞。

她忽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去随着他的话而回想，那天，梁淮昭的手指缠绕着她的湿发，而她为了少受罪，迫不得已才说出了那个谎言。

“梁淮昭！放下武器！”赵楚云的喝令从四面八方传来。

十几名特警从各个入口涌入，红外线瞄准点如嗜血的萤火虫般聚集在梁淮昭身上。

梁淮昭突然笑了。

他按下腕表某个按钮，整个厂房突然剧烈震动。

陈杳脚下的钢梯开始坍塌，她奋力抓住一根管道，看见替死鬼正被顾周按倒在地。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梁淮昭在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