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盘边缘硌得她掌心生疼,却也足够让她清醒。

“去洗澡。”

梁淮昭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刚结束一通电话,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陈杳没动,目光落在那扇敞开的房门。

“怎么?”梁淮昭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唇角微微扬起,他踱步到她面前,俯身捏住她的后颈,指腹摩挲她颈侧上暧昧的咬痕,“还在想怎么救他们?”

陈杳猛地抬头,肩膀微微抖着,鼻尖红红的,似刚哭过。

她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眼里,微微皱起眉,殊不知,此时她这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只会更加引得梁淮昭内里的丧心病狂又在隐隐作动。

“梁淮昭,你答应过我”她的声音轻颤,喉咙发紧沙哑。

梁淮昭眼底笑意更深。

“我答应过什么?”他打断她,“陈杳,交易的前提是诚实。可你呢?”

梁淮昭忽然扯开她的毯子,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新鲜的淤青那是昨晚她被弄痛时想逃胡乱撞上桌角的痕迹。

可他的目光并不在这,他盯着她那道诡丽的纹身。

冰凉的指尖缓缓从脖子一路向下滑动,抚上那片皮肤时,眼神骤然阴鸷。

陈杳瞳孔一缩,整个人微微僵直。

他知道了?

就在陈杳思索后路时,梁淮昭眼底的阴鸷忽然一扫而空。

他双手温柔地捧起她的脸,语气是说不出来的寡淡,“我说过,只要你乖乖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考虑。”

说罢,他弯腰,一手穿过她的小腿肚,一手揽住肩膀,将她轻松抱起转身径直往浴室里走。

花洒被打开,温水劈头盖脸就浇了下来。

他们面对面,坦诚相待。

陈杳不想这样,低着脑袋,面红耳赤。

尽管身子早被看穿,可突然这样,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羞耻。

她踉跄着扶住瓷砖,想转身,可梁淮昭已经挤进这狭小的空间,单手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拿着湿毛巾替她擦拭。

“疼吗?”梁淮昭突然贴着她耳垂问,手指却开始不老实。

陈杳算怕了他,颤抖着开口,“……疼。”

得到答复,梁淮昭突然停下来。

只是消停片刻,他又说,“想要吗?”

陈杳两腿一软,忙摇头说不想。

梁淮昭低头睨着她,奇怪地笑了声,下一秒,他掐住她的下巴抬起重重地吻了上去。

嘴里的血腥味愈发浓重时,他才松开她。

一记响当当的耳光在逼仄的空间内,显得异常清脆。

陈杳也是急疯了,她下面还疼,要再遭受梁淮昭这个畜生的摧残,她明天肯定动不了!

只是巴掌打完之后,她就后悔了。

梁淮昭微微偏着脸,意料之外的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愤怒或不爽。

反而还勾唇轻笑出声。

陈杳被他这副模样直接逼得头皮发麻,她挣扎着后退,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歉。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晨光透过防弹玻璃照进公寓时,陈杳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她故意保持均匀的呼吸,假装仍在熟睡。

其实不装她也懒得睁眼。

毕竟昨晚她是真的被梁淮昭这个禽兽弄得一夜都睡不好。

说来也奇怪,白瑛说他有勃起障碍,可为什么偏偏对她就这么好使?

梁淮昭的手臂忽然横在她腰间,体温透过真丝睡衣传来,像一道挣脱不开的枷锁。

昨夜那场台风留下的水渍早已干透,可陈杳内心的潮湿,像永远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