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淮此刻疯狂地想找一个出气筒,显然最近抢了江家很多生意的钟遇就是那个倒霉蛋。

四年过去,钟江两家维持着表面和谐,内地里还是你争我抢。

江屹淮很难不怀疑安蝶流掉他们的孩子没有受钟遇的撺掇,略过寻觅还想去揍钟遇,被安蝶发冷的声音制止:“江屹淮,你再动一下,我们立马离婚!”

江屹淮动作僵住,缓慢地回头看向安蝶,痛苦、不解、气愤、心疼,数种情绪交杂在他眼睛里,最终凝聚为不可置信。

他哽着声音道:“安蝶,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么,你要这样对我?”

安蝶声音低弱,“我怎么了,生不生是我的权力,婚前我就说过不想那么快要孩子,从一开始你知道你妈给我弄偏方你就没阻止,要不是你妈朝我发难,你是不是要一直装瞎。”

没有任何事情是无缘无故的,任何小矛盾积攒起来都会成为不可挽回的爆发。

江屹淮走到她面前,脊背微弯,“是我的问题,可是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有心吗,说做就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安蝶声音平静,“江屹淮,跟我猜的一样,你要是知道我怀孕了肯定会千方百计留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