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都是我求寻觅陪我去做手术,钟遇只是来找寻觅,跟他们俩没有任何关系。”

她缓了口气,有些站不住,“就算是我对不住你,过不了就离婚。”

她略过他缓慢地走向寻觅,朝钟遇道歉:“对不起,是我给你们惹麻烦了,改天我……”

寻觅忍的火大,攥住安蝶的手腕就要带她走,“不用,你现在身体不好,跟我回家,我照顾你。”

他爹的,安蝶都这样了,还得给江屹淮擦屁股。

江屹淮就没长眼睛吗?

发脾气也要挑个时机啊。

江屹淮似乎回神,大步走过去把安蝶拦腰抱起来,朝两人道:“改天登门道歉。”

见安蝶没有不情愿,寻觅没法再说什么,离开前道:“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明天来看你。”

闹了这么一通,寻觅没心思去公司上班,车子行驶在前往江滨苑的路上,边开车边数落钟遇。

“你没长眼吗,不会躲吗,被揍成那样,传出去还要不要面子?”

钟遇才不会说自己是故意的,碰了下破皮的嘴角,轻嘶了声。

寻觅没好气地看他的脸,故意道:“你要是毁容了,更别想我要你!”

钟遇回嘴:“那也是因为你毁容的。”

别想不负责。

一句话就把寻觅堵住了,没好气地收回视线,看远方的路况。

她猜到江屹淮会闹,没想到他上来就打人,要是今天钟遇不在,江屹淮会怎么朝她发脾气?

寻觅没往下想,总之有点庆幸钟遇帮她转移火力。

车子停在药店门口,寻觅下车给他买药,买完药带他去自己的住处。

指纹开锁,寻觅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先一步进门,“你不用换,明天阿姨来做卫生。”

路过鞋柜,钟遇扫了一眼,只剩一双粉紫色拖鞋,尺码不大。

他跟着寻觅走进客厅,打量这个房子,三室一厅的江景大平层,整体基调偏灰白色,白色占的多。

临近傍晚,落日熔金,江风轻拂,很适合在落地窗前喝杯咖啡,赏赏外景。

钟遇站在落地窗前,坐在沙发上的寻觅拿着药喊他:“晃荡什么,脸是不疼了是吧,别涂药了。”

钟遇端正地坐在她旁边,脸色很淡,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没有伸手的意思。

寻觅懒得揣摩他那点小心思,捏着他的下巴大力扳过他的脸,用蘸了药水的棉签给他涂嘴角,顺便审视他这张脸。

五官深邃而俊美,高鼻梁,嘴唇殷红,就是嘴角被打的破了皮,还有点青肿。

总体来说,攻击力挺强一张脸,就是这会儿表情疏淡,偏偏就是这种落差感很容易让人升起征服的欲望。

他鼻子绝对动了,其实嘴唇也有点变化,很多次寻觅都想问他到底具体动哪儿了,在哪儿动的,动的挺好。

想到他那点单薄的自尊心,还是算了。

有点心不在焉,手上动作自然也就没轻没重,男人的轻嘶声让她回神。

钟遇不满地看着她:“疼,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寻觅又草草给他涂了几下药,放下药瓶,中午本来就没吃饱,下午又来回奔波,早就饿了,不想等做饭阿姨再上门,拿出手机点外卖。

钟遇扫过她手机页面,“我不吃外卖。”

寻觅好声好气地问:“那你吃什么?”

不等钟遇答话,她接起话尾,挑眉道:“不会又要吃面条吧?”

她揭起下午那茬,“钟遇,你怨我不顾虑你。”

她摸上他的脸,“除了我,谁还记得你爱吃面条?”

“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