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别忘了,这太子殿下才两个月半大。
孩子?唬得住彪悍的皇后娘娘吗?
殿中一声正气泠然:“咱家太子殿下耐打压,扛得住!”
诶哟喂!
耐打压?扛得住?听听这用词,多精辟啊。
殿外趔趄一片,掉了一地的眼珠子,恨不得捂着耳朵,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像话吗?
娘哟,还有更不像话的。
元帅大人几个蹦,就跳到了门口,耳朵竖起,骨溜溜的眸子转啊转。
上一刻还彪悍的皇后娘娘,这会儿委屈地、弱弱地说:“太子殿下扛得住,我扛不住。”
尔等扛不住啊,娘娘。
一个两个三四个,自觉地捂上耳朵,奈何……元帅大人流口水。
“不,不,我就要现在。”
这是皇后娘娘的后话,皇帝陛下的前文可以遐想一下。
就是现在了!
“都退下。”
顿时,殿中一片人,各自作鸟兽散了。
元帅大人瞪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眼望四天装聋作哑。
“啾!”
一只毛笔飞出来,元帅大人抱头鼠窜了,一身洁白的毛,黑得很纯正了。
走远了,这才叹道:“诶,青天白日啊。”
“白日青天啊。”
“啧啧啧。”
“啾啾啾!”
“……”
青天白日,白日青天,做什么,自行补脑。
上午这么倒腾倒腾就过去了,下午大事儿来了。
要问多大的事,很大!那可是皇帝陛下都没法子的事,什么事呢?
吃药!
殿中十几双眼,就盯着皇上手里那勺子,半天,硬是没喂进皇后娘娘的嘴。
“就喝几口好不好?”似哄,又似骗。
容浅念摇头,窝着椅子,勾着萧殁的脖子凑近:“先玩亲亲。”
又玩这个?
除了皇后娘娘的两个丫头和某位‘大人’,一屋子都低头,没敢看。
萧殁俯身,亲了亲她的唇,她舔了舔才肯罢休。
“乖,张嘴。”
亲亲也玩了,容浅念耍赖了:“不喝不喝。”
原谅孕妇的无理取闹,她们都是月事不调的人。
萧殁只得百般哄着:“我是大夫,这药要喝。”
容浅念接得顺溜:“你还是我相公,是我孩子他爹呢,这药不喝。”
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后娘娘就怕喝药,所以,这事就难办了。
“十一,乖,听话。”
听话,何曾听过话啊。
容浅念可怜兮兮的:“我们家太子殿下说他怕苦。”
又打着太子殿下的幌子招摇撞骗了。
奈何,即便知道她是装的,他也是舍不得。
萧殁无奈轻叹,抿了一口药,俯身含住女子的唇,渡了过去,某人条件反射地张嘴,吞咽,伸出舌头,作乱。
一片寂静中,唯有元帅大人叫得兴奋:啾啾啾!
这法子,好啊,至少皇后娘娘乖乖张嘴了,只是张嘴之后,作乱之后,缠着半天之后,打了个哆嗦:“好苦。”
萧殁给她喂了一颗甜枣。
容浅念忽然就想到一句话:打了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