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某皇后娘娘本来秉持着有财不外露的,奈何,江山易改,守夫奴的本性难移,还是叫皇帝陛下做了主,大手一挥,亮瞎了一片人的眼。

这会子,容浅念正听曲儿看戏呢,不过这听得是曲儿还是嗓子,这看的是戏还是人,有待考究,反正往那一瞧,皇后娘娘撑着脑袋,倒是似模似样,有个赏析的架子。

“怎么在外面。”

清润的嗓音从殿外来,院子里,曲儿停了,跪了一屋子人,萧殁只是挥了挥手,径自半蹲在女子跟前,拢了拢她身上的软衾:“也不怕受寒。”

这九五之尊低头俯身哄人的场景时时有,殿里殿外都见怪不怪了。

容浅念伸了个懒腰,许是晒着太阳了,软绵绵的声音:“来了,陪我一起看戏,这是九歌坊里的头牌,唱得可好了。”怀里元帅大人伸了个懒腰。

那九歌坊里的头牌莫名打了寒颤,

随后,便听得陛下清冷的声音:“领赏后,送出宫。”

这语气,咋听都不像赏。这又是闹得哪出哟。

容浅念不依:“我还没听完呢?”

元帅大人被震得滚下了床,不依:啾啾啾!小爷还没睡完呢。

萧殁微微转眸。

那名伶又打了个寒战,想着到底是哪里惹着天子了,又听得一声清冷:“退下。”

一干人等正要后退。

“不许退下,正唱到洞房花烛夜呢,我要围观。”皇后娘娘大喊,呐喊,嘶喊,“本宫要围观,围观!”

天蓬元帅很激动:啾啾啾!围观围观!

围观?

我滴娘娘哟,这洞房的桥段就一句话,您老是想要怎么个围观法?补脑?

谁知道呢,当下一干人都在想,这是要退下呢,还是要退下呢?

还是退下吧。

某皇后娘娘大喝:“都给本宫回来。”

脚步顿住了。

每每这个时候,便指着皇帝陛下来降服皇后娘娘了,而且每每都只有一招。

萧殁俯身,将女子抱起,贴着耳边轻哄:“乖,别累着了,去睡会儿。”

看吧,又是这一招,每次都闹得皇后娘娘一边大叫,一边欢笑。

“哇,你白日宣淫。”

啾啾啾!哇哇哇!元帅大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窥视!

娘娘,您老能悠着点说吗?

不能!

这才片刻,殿中,丝毫不悠着。

“相公,我睡不着。”

殿外一干人杵着,看天看云看大地,鸟叫鸦叫人儿叫,哦,还有元帅大人春叫。

“相公相公。”

一地的鸡皮疙瘩哟,当然,元帅大人一身白毛抖三抖。

“闭上眼。”男子温柔地哄。

女子委屈地闹:“你都不抱着我睡。”

好吧,想必这会儿是抱着了。

还不到片刻。

“别乱动。”

想必这会儿是乱动了。

别乱动?这话真真没说服力,小夫妻两的,你侬我侬恩恩爱爱的,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床被子,不动?某男做得到,某女做得到吗?

做不到不是。

一步一步,进一步,更深一步……

“我要亲亲。”

皇后娘娘向来嘴巴不遮掩。

“我摸一下。”

皇后娘娘向来得寸进尺。

“相公,我想对你做坏事。”

皇后娘娘向来没有抵抗力。

对此,皇帝陛下无奈,声音极小,只有两个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