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容浅念,她摆摆手:“看本王妃作甚,该干嘛干嘛。”吼完,挽着萧殁的手,声调一转,那叫一个娇柔,“相公,我饿了。”

萧殁拨了拨她微乱的发,揽着她落座,桌前铺了一层锦缎,他为她布菜,倒茶,细心又专注着,抬眸,眼里尽是宠溺:“累了?”

她揉揉手腕:“嗯。”眉眼一弯,对着萧殁笑吟吟的,“喂我。”

萧殁无奈,执起玉箸,一口一口喂着。

尼玛,要不要要么腻歪?萧凤歌气短,一杯烈酒灌下去,眼不见为净。

大抵这殿内,也就容浅念还吃得下,旁的人,不是看她吃,就是不敢看她吃,总之,喝酒的不少,动筷子,嗯,没有。

血色过后,这花朝盛节依旧如火如荼。管弦丝竹,歌舞升平,酒香盖过了淡淡血腥。

酒足饭饱,容浅念这才推了推到嘴的筷子,喂到男人嘴里,又被喂了一口茶,抬眸,几个姿容姣好的女子一人手持一朵花,一步一生莲。

这是?卖弄风骚?

容浅念抬眼,问萧殁:“她们这是?”

萧殁替她擦了擦唇上的茶渍,道:“求亲。”

容浅念嘴角一抽,靠,居然忘了今儿个是花朝节,这个变态的节日。

说起这变态啊,是这样的……

风清一年一盛会,市井了也唤作姻缘节,这日里,女子持花觅良人,若男子有意,便可结为夫妇,这倒没什么,变态的是,只要男女有意,不管背景,是否已婚嫁,是否符常伦,这一日里,都可以被成全。

尼玛,这就是将奸情大白于天下的日子,谁敢说不变态,容姑娘咬谁。

于是乎,百官家的女子各个跃跃欲试,持着花,姿态绰约。

高台之上,惠帝拿腔作势:“本是花朝盛节,叫楚王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