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凑过去:“害羞?”大喇喇伸出两条白嫩的胳膊勾着萧殁的脖子,“多看几眼就不别扭了。”
说着,漾着浅笑的脸蛋就往萧殁心口蹭,里衣早就凌乱。
“真的不困?”声音已经哑了。
诶呀,上钩了。
容浅念连忙点头。
萧殁沉默片刻:“那我们做点别的。”
勾引,也是一种技术。
容浅念托着下巴笑:“甚好。”一把抱住萧殁的腰,一顿作乱,“多多运动,有益健康。”
随即,翻身,锦被覆住了两张生动的容颜。
诶,一个两个,怎生这么不节制。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被子里,容浅念来一句:“不过,外面到底是谁啊?”
“醉鬼。”声音暗哑。
随即,细细喘息,在芙蓉帐里,此起彼伏。
同样的夜,屋里,有人沉醉,屋外,有人大醉。
“你这负心汉!”
“狼心狗肺!”
“白眼狼!”
“……”
恶俗的词,统统骂上一遍,再来一遍,没完没了。
门,忽然被推开,青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道:“王爷有令,滋事者,”语气木讷,“扔出去。”
辰时三刻,忠亲王府又开始闹腾了。
总之,今夜是格外格外的长。
微光终于洒了一地,投在纸窗上,淡淡暗影,日光正好,奈何有人闷头睡大觉。
“公子。”
“公子。”
门外,急促的一声一声,不知厌烦。
房里,砸出来一句:“大清早的,再嚷嚷,卖了你给王麻子做填房。”
城南那个王麻子,死了好几个老婆,早早惦记上了寻花美少年,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寻花脸色一惨,委屈:“公子,这都已时,早日上三竿了。”
寻花脑中晃了一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昨夜,折腾狠了吧?啧啧啧,真没节制。寻花摇头。
里面,刚睡醒的某人,火气很大:“管他几竿,不睡饱,哪来的力气再战几百回合。”
哟,这是还没喂饱啊,欲求不满得这么明显,不知他家姑爷那身子骨……
打住花花肠子,寻花一本正经:“公子,可不是忘了,今儿个是三朝回门的日子。”
似乎一声长叹,屋里某人气短:“诶,魂断缠绵千百回,哪记今朝何昔。”
寻花脚下一颤。
这妖孽,肚子里装的都什么啊,这还将无耻出口成章了呢。
声色变得快,还是某人,娇滴滴的:“相公,你说是不是啊?”
寻花脚下又是一颤。
这人也太出息了,听听这等娇羞,不过一个晚上,都改头换面、从良了。
“嗯。”淡淡字符,是殁王,“进来吧。”
寻花正色,端着一盆水进去,挑眼,可劲儿睃着芙蓉帐子里。
一只手撩开流苏,沿着上去,是光溜溜的胳膊,还有……咳咳咳,可疑的痕迹。
哇,姑爷好生猛。
寻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容浅念一把往下纱帐,大喊大叫:“把眼睛给我收好了。”
寻花瘪瘪嘴,又不是没见过,某人之前撩起胳膊就干架的勾当并不少见。
寻花继续瞅,不知道姑爷用了几分力……
又一声嚎叫:“往哪瞟呢?”容浅念一把抱起被子把萧殁遮得严严实实,隔着帐子就露出了一张极是俊逸的脸,她恶狠狠道,“这是我男人。”
萧殁脸色若有若无地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