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简冷笑,看着。

萧凤歌关心则乱,昏了头地直接无视了某人狂眨的小眼神,恶狠狠盯着萧简:“萧简,我敢欺负我的人,当我软柿子啊。”

容浅念眼抽了。这人,真蠢,她不认识。

萧简寻着她视线,深深看着:“昭明如此相护之人,只有一个。”他唤她,“容浅念。”

萧凤歌当头一蒙,随即明了,脸色骤然青紫:“你丫的,坑我。”

萧简不可置否,他围攻,逼的不是容浅念,是萧凤歌。

事已至此,容浅念没得装了,端出架子:“夏王殿下好眼力,本王妃如此扮相也没有逃过夏王爷的法眼,只是不知道王爷是要治我个什么罪?贩卖良家妇男妇女?欺骗纯真美娇郎?还是,”容浅念想了想,语气很冷,“还是一统武林,谋逆做乱?”

萧家哑口无言。

是啊,他能对她做什么,哪一次不是他血本无归。

容浅念笑笑:“你要治我的罪,带上证据,以臣兄之礼去椒兰殿找我吧,可千万别对我心心念念朝思暮想了,我这做弟媳的担不起这不伦的大罪啊。”

萧简凝着的眸光散了,细碎凌乱得一塌糊涂。

这个狠心的女子,太无情,心思太玲珑,他无处遁形。

旁观者,除了萧凤歌在幸灾乐祸,都怔了,原来,这夏王也被迷了魂道。

萧凤歌见萧简颓败的模样,解气了,洋洋得意:“就是,少给我家小九扣罪名。”

“你也一样。”容浅念白了萧凤歌一眼,萧凤歌立马乖顺,不做声。

“你们两位是要打要杀,都继续,还有你们、你们,”指了指愣住的忠亲王府人马与左翼军,“都别愣着,干仗啊,我销魂窟有规矩,一次斗殴,八百两,回头我给你们优惠。”

所有人傻了。

果然,无耻,永无止境。

容浅念一只匕首扔出去,扎在了最后一个黑衣人心窝,伸伸懒腰,念念有词:“该去算账了。”转身,惘顾身后各种惊叹,自言自语,“这时候,我家上门相公快打完擂台了吧。”

身后一干人,这才想起来,天家殁王妃的招亲宴还在如火如荼。

萧凤歌第一个不淡定:“小九,等等我。”

人已走远,风吹得空气乱舞,是血的味道。风里,萧简轻喃:“上容公子。”

原来,那是他的面具,萧殁……

转身,往销魂窟的方向走去,没有思考,只是没有找到放下的理由。

如萧简,如萧凤歌,如何不知道,这招亲宴,不过是戏言,这女子,是握不住的沙,奈何,心之所向,半点由不得人,许是像忠亲王爷所言,被迷了魂道,所以,糊涂。

巷子里,几位主子都走了,留下一干侍卫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打吗?”

“散了吧。”

“王爷和世子不会打起来吧?”

“指不定。”

“走,看看去,到时候都拖着点。”

“这殁王爷怎么还不来?”

“来了有用?指不定还帮衬着放把火呢。”

“真真是祸害。”

“这话别让我们主子听到了。”

“……”

声音果然压低了,三三两两,瞧热闹去了。

招亲擂鼓已经响了两个小时,未时时分。

台上,一左一右,站着两位男子,台下,哄哄闹闹得不成样子。

这两人,便是决胜者。

流苏帐里,容浅念卷着纱幔擦拭手里的血渍,无关痛痒的语气:“什么背景?”

寻花瞅了一眼擂台:“文的那个是风清最年轻的翰林学士谢梁,武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