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果然不假,这九公子无所不知、无所不为。
容浅念这才笑眯眯地点头:“不错,真自觉。”眸子环顾了一圈,一个鲤鱼打挺,“是他啊。”
“公子说谁?”
容浅念扯扯唇,笑得意味深长:“板砖。”
寻花问柳皆一愣,却见容浅念一手捻住一段流苏,拾级而上,红色的裙裾,白色的纱幔,缠缠绕绕。
二楼,雅间里,男子不为所动。
“主子!”离,拔剑,严阵以待。
“若要动起手来,你接不住他三招”男子饮茶,慢条斯理。
离,脸色灰了。
片刻,容浅念拂了拂衣袖,站在了二楼的雅间前,推开门,笑脸相迎:“哟,这不是方圆五里那位仁兄嘛,这才半日又见面了,缘分啊。”
容浅念寻思,那一板砖这人居然只睡了半日,嗯,此人危险。
走近了看,这男子长得倒很是英俊,一身白袍,身长如玉挺拔高大,五官棱角很分明,尤其一双眸子,像一眼望不到底的古潭。
嗯,此人是朵带刺的草,避开方上策。
男子似笑非笑:“敢用板砖拍我,你是第一个。”
容浅念皱眉:“所以?”自行补脑了一番,掩嘴惊呼,“你不会想说因为那一板砖你对我魂牵梦绕,自此,路人是良人,非君不娶吧?”
离暗骂:无耻!
男子嘴角若有若无地抽了几下,沉沉开口:“我有仇必报。”
容浅念听后,拍着胸膛,大大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以身相许。”
这态度,嫌弃得毫不掩饰。男子脸色有点泛青。
容浅念摩挲着下巴,大大方方地盯着男子看了一番:“那么要砸场子,自个掂量,要打擂台,后边排队。”
说完,转身出去,对着门外吆喝了一句:“寻花,搬几块板砖过来镇场子。”
男子脸色铁青,死死盯着那红色的衣角,绕着流苏飞舞,那人回头抛下一个风情万种的笑,落在了一楼的软榻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品着小酒,一杯见底,启唇,声音铮铮不绝:“文斗武斗,各位请便,百两一擂,生死不论,坏公物者,原价赔偿。”
话落,一壶酒从天而至,落在擂台中间,以酒为墨,画下一条分界。
众人傻眼,原来这武林盟主真不是吃第一公子的软饭,这身手,可怕着呢。
“绵州,李景。”醇厚的嗓音一响,只见一中年男子打了头阵。
随即,三三两两地陆续有人上台,文武以酒渍为界,群雄开始鹿逐。
丝竹管弦奏起,余音缥缈,流苏内,容浅念美眸流转,笑看帐外,风起云涌。
如火如荼时,二楼雅间,男子眸中也是翻天覆地。
那个红衣少年,张狂得可怕。
离小心试探:“主子,我们是砸场子,还是”打擂台。
“排队。”男子冷而自制,只道了两字。
离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那恼人的声音:打擂台,后边排队。
随即,离了。
一刻钟后,擂台上已是杀气腾腾、你死我活,一俊秀公子哥姗姗来迟,一双桃花眼直直盯着流苏里倩影窈窕,撩开帘子便进去了。
容浅念捻着梨花糕的手一顿,抬抬眼皮:“你怎么来了?”
公子哥桃花眼一挑,万种风情,倜傥风流。
这厮,自然是凤歌儿那只妖孽。
萧凤歌撩着衣角就往软榻上凑,腆着脸上去:“小爷我钱有权有良田,没妻没妾没通房,怎么就不能来了?”磨牙,一股子酸味,俊眸睃着台上,“小爷我翩翩公子,貌比潘安,怎么也比那台上的丑老头强很多,他都能来,小爷我自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