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有妾有通房,滚。

这是左边的联。

没钱没权没良田,滚。

这是右边的联。

横批,滚滚才缘。

众人傻眼。

“这家伙。”

“主子。”离傻眼,刚才主子是在笑?

男子敛了笑,继续看楼下。

“我家公子亲笔题字,不合格者,”寻花指了指门口,“大门在那,恕不远送。”

顿时,楼上楼下,各自面面相觑,然,门口出去的身影不过寥寥几人。

这上下五楼,几百号人,难道各个都有钱有权没妻没妾?

怎么可能!

容浅念咋舌:“啧啧啧,节操都去哪了?”

寻花接话:“碎了呗。”看看尤其安静的宾客席,“公子,你看?”

摇摇头,容浅念手指勾着流苏,眸光带笑:“不急,总归天下是没有白吃的午宴。”

寻花会意,提声,又是三分内力,七分处之泰然:“各位舟车劳顿,我家公子体恤,待各位稍作歇息,便当魈魂窟为各位接风洗尘。”语调一变,类似于某人的无赖,“只是,走前,记得把账结上。”

果然,奸商啊,看看那满汉全席,还有那江南的离人醉,这手笔,非得肉疼死多少人。

只是就此离席的,不过数人。

静默间,只闻流苏后,轻灵的嗓音,少年特有的慵懒语调,唠起了家长里短。

“问柳啊。”

问柳小鸨倾身细听。

漫不经心的调子,容浅念问:“我听说寻剑山庄的少庄主刚娶的十七房姨太太给他新添了个大胖小子,你说,要不要差人送个礼过去?”

这怎么扯到寻剑山庄少庄主的十七姨太太了?

众人多数听得云里雾里,莫名心头七上八下的。

问柳就问:“公子说送什么好?”

“真伤脑筋。”某人素手揉着眉头,“要不将我房里的三尺白绫给那位姨太太送去。那蜀锦做的白绫,给小孩用也不作践了,正好聊表一下我这武林盟主的心意。”

三尺白绫?

哦,原来这寻剑山庄的少庄主得罪这位主子了。

问柳点头:“公子所言甚是。”说着,差人去取那三尺白绫。

这接风的宴席,终于有人吃不下去了。席间,一男子勾着背,默默地退场。

忽然……

“慢着。”冷幽幽的嗓音,从流苏间荡悠传出。

那男子脚步生生顿住,额头大汗淋漓,背后,传来冷森森的话:“这三尺白绫可别忘了捎上。”

那男人苦着一张脸,接了三尺白绫,顺带结了酒菜钱,最后,灰溜溜走了。

果然,应了左边那句话:有妻有妾有通房,滚。

随即,又滚了好几个。

然后接着安静。

“寻花啊。”

流苏里又传来这让人心肝颤抖的声音,众人抹汗。

“和爷说说,近来都有什么趣事儿?”想了想,“伤风败俗、伤天害理,皆为所好。”

什么恶趣味,怎生又有股坑爹的味儿。

寻花会意,嗓音不大,够整个场子听着:“说是锦州有个开布坊的纨绔,在街上相上了个唱曲的戏子,不惜和家里闹翻了也要风风光光把人娶回去,不想,娶回家不过半月,那戏子勾搭上了后院的伙计,将那纨绔的身价骗了个干净,如今落了个一清二白的下场。”

这天下还有魈魂窟里不知道的事吗?想必是没有。

容浅念惊讶了一把:“还有这事?那纨绔叫什么来着?”

还不待寻花小鸨说话,一阵碗碟叮当,只见三楼某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