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看着那玉玺直摇头:惠帝知道,怕是又要两眼一瞪,两腿一伸了。

十三忽然道:“那不是文家那狗腿宦官吗?”

容浅念瞟了一眼,哟,可不正是皇后的狗腿子。眸子一转,亮了几许,又伸了个懒腰,揉揉胳膊:“诶,这玉玺太重,我手酸了。”招招手,“锦娘,你来,我去楼下溜溜手,松松筋骨。”

溜溜手?松松筋骨?

那高公公一把老骨头,不知道经不经得住啊。十三瞅了一眼,摇头,表示同情。

半盏茶的功夫,楼下厢房里,俊俏的公子哥,穿了一身红色的袍子,翘着二郎腿,拨弄着手里的银针。

这俊俏儿郎,乃京都闻之汗颜的九公子。

“知道犯了什么错吗?”那人儿丹凤眼流光妖艳,睨了一眼地上的人,晃了晃手里的银针。

地上跪着的人,哆哆嗦嗦,可还有半分第一宦官的趾高气昂?兢兢战战,额上全是冷汗,巍颤颤说:“请九公子明示。”

“明示啊。”那红衣的公子哥长睫眨着,佯作思考,“似乎上个月七号,椒兰殿外,你对着殁王骂了句病秧子。”

高公公搜肠刮肚,确实有这事,只是这和这天杀的九公子有什么关系啊?

高公公屁滚尿流中一头雾水,继续哆嗦:“再请九公子明示。”

俏人儿扬唇笑着,无害极了:“你骂我可以。”骤然,眸光一冷:“但是我的男人,谁人敢说一句。”

话罢,针入命门穴,高公公呜咽一声,双眼一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