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虚无。正如此时的我,一无所有,遍体鳞伤。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慢慢地,用小拇指的指腹拭去眼角最后一滴泪。然后转身,轻轻推开萧逸,朝礼堂大门走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抬眸,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他的脸,轻声提醒了一句。

“你该叫我大嫂。”

萧逸一怔,面上露出惊愕神色,我不顾,高跟鞋踩着光亮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一步一步,坚定地离开。

在廖家我没受什么亏待,除了活动范围有限不能跑出庭院,一切吃穿用度都依照着我往日习惯。看来廖明宪对我的过去了解得还挺细致,谁告诉他的?不用想也知道。

我百无聊赖地翻了个白眼,和躲在窗外绿荫里的一只白文鸟大眼瞪小眼。

自从上回廖以为我要跳楼,他就给我加派了贴身女佣,除了睡觉之外,无时无刻不盯着我,生怕我逮着机会又要自尽。我讨厌一举一动都受监视,更不乐意跑出去见人,脚上戴着信号发射器,仿佛逢人就要炫耀一回,看,我是个囚犯。

于是只能长久地呆在房间里,做一只娇生惯养的金丝雀。

这只金丝雀脾气不太好,专门挑一些捏不出错处的小事折腾。

比如半夜,我突然想喝牛奶。

但是廖家没有我想喝的牌子,那是个比较少见的进口牌子,不算什么稀罕玩意儿,只不过我自幼在家里喝惯了,一时口味难以改变。

我在厨房冰箱里翻了翻,没找到,就往廖的书房走,敲了敲门,没一会儿他开门,但只开了条门缝,侧过身子问我怎么了,书房内景象被他挡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