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在晃的是闻柒。

秦宓若正若忡:“怎么了?”一瞬惊乱了眸光,碎了满眼柔光,一塌糊涂的惶恐,映出许多许多张她的脸,在一点一点褪去血色……

闻柒抚着脑袋,摇晃了几下,撑不开眼皮:“我好像有点累了。”

说完,身子一软,栽进了秦宓怀里。

“闻柒!”

两个字,轻颤着,甚至秦宓的手也不知所措,僵硬地抱住怀里的人儿,他从未如此慌乱,如此诚惶诚恐得近乎央求地喊她的名字,才终于知道,他有多舍不得。

一字一顿,无力到苍白,秦宓在她耳边轻喃:“不怕,我不会让你有事。”不知道她怕不怕,倒是他,有些怕了,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在了怀里,后背的伤口渗出了大片的血亦毫无知觉。

怀里的人儿颤了颤眼睫,睁不开,脸色纸白,勾了勾手指,想说什么。

秦宓缓缓俯身,凑在她唇边。

她气若游丝,只说了一句话。

“不许你抱我,伤口”

伤口会裂……

没说完,手一歪,不省人事了,腰腹的血渗出了锦绣琉仙裙,染红了秦宓月白的袍子。

不曾迟疑,秦宓将她抱起,脚下一踮,飞身离去。

地上,滴了一地的血,微微暗黑,这血,淬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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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更了两更(补偿昨天断网断更的),原本预定的明天早上九点更新可能比较赶,要是晚了时间,莫怪,以后不会变,每天早上九点更,这么勤劳的我,有奖励吗?

☆、第十章:妻奴养成时

不曾迟疑,秦宓将她抱起,脚下一踮,飞身离去。地上,滴了一地的血,微微暗黑,这血,淬了毒……

子夜,月隐云层,望月阁冷寂,还未散去血腥,一只手执起了那凉彻的酒盏。

西楼忽有微响,暗光里走出一人影,周身的黑色,蒙面,不见模样,身形伟岸,俯首跪在案桌前:“主上,事情败露。”

酒盏倒扣,洒出大片:“一群没用的东西。”声音很沉,那人背着光,看不清脸,一身戾气叫人不敢直视。

黑衣男子伏地:“主上恕罪。”

“可留下了痕迹?”

“没有,派去的死士无一活口。”顿了顿,黑衣男子又道,“还有一个。”

案桌之上,男人并未言语,大拇指上带了一枚扳指,不急不缓地扣着酒杯,静谧里发出刺耳的声响。

跪地之人久时观色,森然开口:“属下定让她守口如瓶。”

那男人转着雕刻了龙纹的扳指,微暗里,唇边似笑:“一颗弃子而已。”他起身,翻了酒盏,“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风萧萧,夜寒,血色漫过了月华,光晕刚落了幕,又冉冉升起,笼着华乾殿,没有一丝暖意,冷了宫灯。

风吹过,灯芯噼啪轻响,忽明忽灭,宫女换了烛火,偷偷瞧了一眼内殿里重重纱幔,隐约映着两个人影,相依相偎了久时,关了门窗,这才掌了灯离去。

“闻柒。”

锦绣流苏的重重纱幔里,一声呢喃,微微轻颤,不敢重一分,轻得好似要散去,覆满温柔。

“是我不好。”

秦宓如是自言自语,揽着怀里的人儿,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若是平素里,她哪会如此安静,定要扯着嗓门喊上几句粗言粗语,现下却是安静地偎着秦宓。

秦宓紧抿的唇发白,嘴角渗出一抹血来,将纸白的唇染得暗紫,竟是添了妖异。

梁六大喝一声:“爷!”他大惊,“那箭上淬了毒!”那样的暗紫,是剧毒,若无内力相护,必死无疑,这么长时间,爷竟然一声不吭,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