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寺卿有奏。”微微抬首小心翼翼地审视高位之上的君主,细微掂量,道,“陛下初登大宝,北沧朝纲未振,此时南诏联盟西启来犯,虽有大燕援兵,可终归远水难解近火,不宜挥军南下。”
北帝登基不过一月有余,朝政还未稳固,然,西启南诏来犯,内忧外患,北沧上下人心惶惶,鹩都臣子不敢妄然揣度圣意,只是,边疆一触即发。
这位深不可测的君主,并没有议和的打算。
光禄寺卿之后,便立刻有官员附和上谏:“陛下,臣也认为陈大人所言有礼,北沧换朝不久,不宜主战。”
随之,文武官员相继出列。
“陛下,臣亦主和。”
“陛下,战乱不平,民不聊生,臣以为议和为策。”
“陛下……”
谏议之臣越发多了,满殿议论,久久不息。这满朝文武,甚至北沧万民,主和。
高位之上,秦宓微微抬眸,一眼寒洌:“够了。”
两个字,懒散,却冰冷,足以威慑,那双绝世倾城的眸子,能摄人心魄,美得惊心动魄,亦冷得惊心动魄。
一时,满殿死寂,只闻高位之上的君主裂帛断玉般冰凌的嗓音:“朕何时需征得你们同意了?”美眸微微抬起,秦宓轻启唇,“朕不喜欢不听话的臣子。”语气,漫不经心,却摄人无形。
北沧有此传闻:绝色绝代,生若惊华,弹指杀伐,喜剥皮之术。
荣帝缠绵病榻,曾后妃娆姜摄政,北沧十几年朝政如此,让人忘了,这位曾经远赴大燕为质的秦王有多暴戾狠辣,有多喜怒无常,那传闻并非仅此传闻,这位新帝,视人命同草芥。
顿时,满殿齐跪,高呼:“臣等多言。”一个一个,战战兢兢,生息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