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极竟没对他甩脸子,随男子进了内间。

女子则虚扶白婉棠的手腕,在桌边坐下,“二位是新婚?”

白婉棠:?

她连连摆手否认。

女子一脸意味深长,不再问,安抚道:“姑娘不必羞于此事。”

她为白婉棠倒杯花茶,又去一旁点了熏香,去内室里转了一圈,拿了件小物件出来。

白婉棠热得晕乎,见她拿出来的东西,一口茶喷出来。

她好奇地朝内室看。

纱帘重重,独孤极身影模糊,与那男子立于衣架旁。

他手撑轮椅扶手,男子手中也拿了些东西,正同他低语。

她努力地去听清,拿物件的女子已经带着物件到她面前,让她摸一摸。

她嫌弃,不肯摸。

女子便自己用手指在物件上滑动,指着某些点,教导她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怎么摸,怎么按,怎么揉,会让人快活。

白婉棠有种在上性教育课的感觉。

她倾耳去听那男子在同独孤极说的话,“女子这里最为敏感……”

白婉棠:“……”

懂了,这两位不是来给她开眼界的,是来教她和独孤极闺房情.事的。

她连忙把二位请出去,回到屋里,就听独孤极在纱帘后笑出了声。

白婉棠板起脸,把锅甩到他头上:“要是你不跟着来,他们肯定不会误会。”

独孤极在纱帘后不出来,隔纱望她。

她身姿婀娜,勾勒出朦胧剪影。

他道:“那人说我和你是新婚夫妻。”

白婉棠并不惊讶。

不然他们也不会来教她和独孤极那些事。

那教导她的女子所说的话,在她耳边回荡。不知为何总挥散不去,她身上燥热得厉害。

她坐到窗边吹风,看见花楼下卖糖水的,道:“走吧,不逛了。”

她到纱帘后,带独孤极走。

独孤极在衣架旁,身后是各种器具。

这画面太过冲击,她看他一眼便不看了,匆忙要把他推出去。

独孤极按住她的手:“歇会儿吧,你中药了。”

白婉棠看了眼熏香和花茶,无言以对。

独孤极刚刚不喝花茶,就是因为这吧。

他看出来了,竟然不告诉她。

还好,这些药只是助兴。而她又是守城仙,除了感到一点点燥热,并没有什么渴求。

她豪爽道:“不用,我没什么感觉。”

便把独孤极推出去。

独孤极眼底划过一丝可惜。

白婉棠权当没看见。

出房间,穿过一对对纠缠的恩客与美人。

淫词艳曲,酒香粉馥。

独孤极突然道:“这里挺好的,以后我们再来一次?”

白婉棠当他在揶揄她,推了他后脑勺一把,“来了也不会跟你做什么。”

独孤极眉头皱了皱,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对他动手:“那人不是教你,动手要在……”

白婉棠又推他一把:“你再说我就把你丢在这儿。”

独孤极抿唇笑,回头看了眼她推轮椅的手,手掌覆在她手上,摩挲她的手背。

白婉棠本来只是热,可被他摸摸手,手背上就有点酥酥麻麻的。

她不自在地抽回手,快步走出花楼。去花楼旁的摊子上买了碗冰镇的葡萄糖水,酸甜爽口,一饮而尽。

冰凉缓解了燥热,她才回过头来问独孤极:“你要喝吗?”

独孤极正盯着花楼里某个方位,表情变得凝肃:“这花楼里有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