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定了主意,白婉棠也不劝他。
不过她没让他再杵拐杖,让下人去备了轮椅,推他出去。
走上街市,往她要去的地方走,她陡然间有点不自在,“待会儿,你要是不乐意在那儿待着,你就自己回去。别做扫兴的事。”
独孤极:“你要去哪儿?”
她支支吾吾:“去了你就知道了。”
片刻后,独孤极被她推到一栋花楼前。
门口衣衫清凉的美人,正舞着扇子娇滴滴地迎客。
独孤极脸都黑了。
白婉棠乐呵呵地推他进去。
独孤极抓住门口的柱子顿在原地,眉目阴沉:“去别的地方。”
这里同都城的明月楼不同,是正儿八经的妓坊倌馆。
“你要是不愿意进去,那你自己回去。”
白婉棠松开他的轮椅,绕过他往楼里走,义正言辞道:“我就进去看看,不会做什么的。”
独孤极抓住她的裙子,手指用力到发白:“别去。”
在阴阳关,他和她还不熟时,听过她和别人闲聊,说待日后出了阴阳关,她要养小白脸。
他一直没把她的话当真。
但此刻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在都城,她是守城仙,要颜面,不能去这种地方。如今到了广陵,没有任何束缚,她便肆无忌惮了。
恐怕如若她那时没有对他动情,她离开阴阳关后,早就在人间纵情声乐了。
独孤极越往下想,脸色越难看。
第69章 不认 “歇会儿吧,你中药了。”
……
独孤极拗不过她, 只能随她一起入花楼。
楼内脂粉香浓郁,令他生厌作呕,烦躁得想将这栋楼砸了。
白婉棠如同小池塘的鱼游进了大湖泊, 在楼里兴奋地乱转, 对什么都感到新奇。
正是夏季, 楼内姑娘穿得清凉。虽比现代某些性感套装差远了, 但也别有风情。
如今民风开放,女子逛花楼的不是没有。
鸨母迎上来, 殷切地问她是要姑娘还是小倌。对待坐在轮椅上的独孤极也同样热情。
白婉棠想了想,两眼放光:“小倌和姑娘都要一个。”
独孤极盯着她的背影,眼神像是要杀人,牙齿用力地咬磨, 仿佛要嚼碎些什么。
看他这模样,鸨母很有眼力见地不追问他的需求,让人为他俩弄了间雅间。
说是雅间, 内里的布置却十分令人羞臊。
挂了许多红粉流纱与珠帘, 床边的衣架子上挂的不是衣裳,而是各式各样器具。
这房间是为女子准备的, 那些器具多适合女子用。
看到那些, 白婉棠也有点不自在,把纱帘放下遮住。
独孤极目光淡淡在那些东西上扫过,嗤笑道:“不是你要来的吗,怎么又不好意思看。”
白婉棠不客气地在他头上轻拍一下, “我乐意,要你管。”
她耳朵有点红。
独孤极不悦的神情里多了些促狭的笑意。
她无视他在桌边坐下,倒了杯花茶喝。又倒杯给独孤极,“广陵美人很有名的, 来广陵不逛花楼可惜。来花楼又不一定非要做什么,见见世面嘛。别这么排斥。”
独孤极接过花茶,闻了闻,又放下,自己滑着轮椅到窗边,将窗户打开。
白婉棠恰好莫名有点热,阵阵凉风吹拂,让她舒爽不少。
她等了会儿,还不见她点的小倌和姑娘过来,探头出去,叫住一来往的姑娘询问。
姑娘往屋里瞧了眼,娇滴滴道:“这就请人过来。”
白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