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穿的,却是女?仆换下来的旧制服,围裙还有?一块洗不干净的污渍。
钱呦呦看清之后,羞惭得恨不得把头都?埋到地里?。
众女?仆表情不变。
高翠檀则是优雅摇晃着酒杯,轮换发难的对象,“同伴都?换完了,你不换吗?明小姐?”
那?倒酒失误的女?仆立即跪下,还拿起整瓶的香草酒往头上倒,眨眼?就成了落汤鸡。
她瑟瑟发抖哀求容薰,“您也?换好吗?”
容薰没有?松口,她倒了一支又一支,浑身湿透甜腻,但很快女?仆就感到头皮灼痛,并且随着时间流逝灼烧感愈发剧烈,女?仆从最开始的戏谑客人到忐忑不安。
这?位难道是真的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吗?
就在她感到绝望之际,客人忽然?俯下腰,低领风光隐隐若显,那?温软细腻的指腹擦过她唇上的酒水。
她竟然?吮吸指尖,尝了尝,“美人美酒,的确开胃,夫人有?心了。”
女?仆:“……?”
她原是跪坐的,被?她这?一句扫软在地,情不自禁捂住了嘴,双颊红绯,眼?波淋淋。
“只是您要碾碎的是我的尊严,何必难为这?小乳鸽呢?”
容薰两?指松松提起那?绿绒肩带,往旁边一滑,像是大朵艳丽的绿牡丹从她腿心绽开,而下一刻
“嘭。嘭。嘭。嘭。”
殷红金丝绒桌布被?她掀走,瓷盘刀叉,玻璃金筷,以及所有?菜肴汤水全部倒向高翠檀那?一席。
“夫人?夫人小心!”
贵妇人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哪怕女?仆们忠心护主挡在前头,那?身昂贵绮丽的绿檀色旗袍仍旧被?汤汤水水溅湿。
容薰慢条斯理披起鲜红丝绒,随意?掩住胸腿,它似一条烈烈血河,那?样理所当?然?蜿蜒在她的脚下,“夫人,开门?见山,如果您担心我这?个新鲜玩具夺走您儿子那?一颗宝石心脏,不如就打?发我一些游戏币,让我足够游玩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