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个是掌文政大兵马,一个是以秘书少?监跻身朝臣之列,也?是早起等候朝议,他们是豪族之首,世家之魁,犹如众星捧月般被诸人围着恭候,炙手可热到连国?相都沦为了陪衬。

忽然,萧父萧夙雪目光一凝。

“等等,儿子,那不是你的女?人?”

萧夙雪对他那个儿媳早有耳闻,先是被儿子从?人家那边府高?堂里?抢回来的,后又入了太子东宫,那场婚礼的司仪还是他儿子给请过去的!

如此曲折离奇的剧情,老父亲不敢想?,也?不敢问,毕竟他们兰陵萧氏的男人多少?有点病,他自己都是其中?佼佼者,又怎么能?怪儿子呢?

说不定他儿子就是喜欢这?种人妻呢?

萧白堕也?随着父亲的目光看去,难掩惊色。

巍峨高?城,皇权至上,红梅盛开如火的初冬,第一场雪还未落下来,寒意却已有几分,在那浓得化不开的花火血云中?,那一身暗黑的蟒花衣仿佛也?在吞吐着阴云,颈圈戴着一串碧青油润的佛珠,暗极,绿极,幽极,浓艳至极。

她坐在那素舆里?,由慈金推着进来,还朝着他笑。

只在一瞬间,安政门前后,掌权的男人们停止了交谈,他们或者侧过身,或者转过头,目光晦涩又夹杂着几分轻蔑,扫过这?个闯进他们权力?内圈的异类。

“你怎么来了?!”

萧白堕快步过去,握住她肩膀,“这是重臣议政之地,女?妇踏入,要承受天下骂名!”

“你会尸骨无存的!”

萧白堕呼了一口气,“趁我那圣人姐夫不在,你快快回去,剩下我来摆平,慈金,快些,不要跟着你家姑奶奶胡闹!”

世子爷从?冷漠到熟悉,对她身边的人手也是了若指掌的。

“我的一等侯有我撑腰,怎么就要尸骨无存了?”

远远就传来一阵爽烈笑声。

朝臣们本以为这?次谢钧又会因为十三公主?放他们鸽子,不曾想?竟是早早过来,一改往日的懒散困倦,那身沉黑龙火服,裁出?他的威猛俊逸身形,颇有几分鹰视狼顾的锐厉气势,谢钧还朝着容薰扬唇,神态满意,“不错,这?身紧颈大袖的黑金花蟒袍果真适合你!”

众臣这?才惊觉,射神国?以黑为尊,只有天子才有资格行服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