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提水的丫鬟同情?望了一眼女主人,不敢触及男主人霉头,倒了热水之后就匆匆跑出,中途还跌了一跤,生怕晚一步就要身首异处。

“哗啦!哗啦!”

过了一刻,萧白堕才把这快要溺水的女人捞出来?,他抽开她身上那沉厚的斗篷,重重扔到地面,也没有用胰子,单单使用双掌,面无表情?揉搓着这一头美艳狐狸的皮肉,他力度粗暴,虎口掌心又有厉茧,很?快就叫她全身红透,宛若泡涨了的胭脂水玉。

他越洗越怒,长腿一跨,水花飞溅,迈入桶中,鸳鸯瞳浸着森寒,如那淬血的刀剑,凌厉逼问?着她。

“是他是不是?那股腥味,是那该死的大马奶是不是?”

“他是怎么敢来找你的?!”

“你笑什么?哈?你还笑?你看着我说?是不是他?!!!”

他掐住她的后颈,膝盖更如弯刀,凶狠撞击着,那发顶上的翠玉猫眼的金丝小发冠都被?他撞得跌落在地,贵族子弟的矜贵高马尾就那样散落了下来?,迷乱又艳情?的,鬓边的几条冷金环小辫被?热水烫湿,小蛇般吸咬着她的肩头。

萧白堕中指戴着一枚蟾蜍松石戒指,边缘泛着凌厉的光,威胁似重重抵住她。

“是不是你示意他来?找你?你是为了惩罚我在外面过夜?就像你那一次烧祠堂那样?是不是?……嗯?蒙薰,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快说?,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我装傻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她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萧白堕甚至隐隐期盼,她是知道?的,这样?他背负的罪孽就可减轻三分!

可她转过脸,湿淋淋的眸中波光,勾着颈吻住他,还是那一副情?深入骨的媚态,“郎君,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别骂我了,你抱抱我好不好?你要的我都给你了呀,为什么你还在生气?”她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你总是在生气呢?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待在我身边?我做错了什么吗?”

萧白堕眼瞳的狠芒骤然碎裂。

旋即就压住她的颈,在热雾水汽中,啃咬得昏天暗地。

萧白堕气息紊乱得厉害,恨意在他的胸膛钻动,让他在领受这泼天情?欲的同时?,也爬出了无数毒蝎的钩子,他眼白浸泡了鹅血般的红,在诋毁她的同时?也抠起自己那血迹淋漓的伤疤。

“他到哪儿了?这里被?他亲过了?你就不嫌脏是不是?”

他像是一匹淋瀑着陈年烈酒的失控烈马,暴戾地,蛮横地,在这片早就被?掠夺过的土地,再度开疆扩地,用他那最锋利的眼光,寸寸搜掠着曾经猎人经过的痕迹。

他惩罚着她,何曾不是一次次憎恨自己的愚蠢,他怎么会想到让别人替他洞房?

那是他的意中人啊!

他怎么能那么蠢!!!

他越是憎恨自己的爱意,就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行!

他把她的腰提了上来?,腕骨的佛珠不断转动,磨练着她的欲海。

萧白堕将那长长的,戴着蟾蜍石戒的中指压进她的唇舌,凶狠抵住她那滚动的咽喉,嘶哑着发疯,“张嘴吃啊,我一日没看住你就要找男人了吗?你不是想要男人疼你吗?快都给我吃啊!”

他手掌心顶着她的头颅,男人嫉妒,仇恨,怨毒,浑身血液都逆冲到天灵盖,可他已经碎得意识癫狂,她却只有轻软一句,“郎君在说?什么呢?没有脏东西,与我欢爱的,自始至终都是郎君啊。”

容薰身上的迷香并未消散,她迷蒙的神智甚至还有加重的迹象。

她还痴痴眷恋地笑。

“我的郎君,可是黄金白璧轻王侯的萧轻臣啊,我的灵魂那样?,高?高?的,冷冷的,飘在城墙那里,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