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鸷知道金梁神京那一条很有?名的风情一条街,那里青砖朱漆,亭台水榭,被装饰得富丽堂皇,气派非凡,他觉得跟巍峨磅礴的萧氏皇城也?差不?了?多少!

权豪势要那里纸醉金迷,挥金如土,最出名的醉花阴里,一杯点花茶都够他半年的家用!

但他这种凶恶面相,又高又状,还不?懂得曲意逢迎的异国奴隶,黑得点了?灯都能吓坏人,即便?卖到公子如云的金竹阁里,都是?最次的歹笋,是?很卖不?上价钱的,睡了?也?是?白睡,阿鸷早早认清了?自己?的出路,何?况他也?有?自己?的骨气,绝不?为了?一两顿好茶好饭,就出卖自己?的□□猛物!

阿干说了?,本族式微,他被长生天选中,洗练筋骨,是?天生的神武战士,是?要为日后夺回?本族王权而战,绝不?可在?妇人女子的裙底耀武扬威!平白失去了?战意!

因此阿鸷义正词严拒绝了?容薰。

虽然俺穷,但俺是?好人家的男子!

“当啷!”

她摘了?双耳那一对红翡翠滴珠长坠子,扔到他小肚子的火药池处。

阿鸷呆了?呆,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阿鸷就想?起了?那血腥遍地的角抵场,每当有?勇士驯兽胜出,那些贵族夫人就会站起身?来,把她们盘子里的金银首饰扔下来,用以嘉赏勇士的悍然,要是?有?特别青睐的,他们就会去一间很暖和美丽的房子,很久才出来。

那时阿鸷还小,好奇又天真看了?很久,那些勇士可以一拳打爆猛兽,是?何?等悍勇啊,可他们都是?虚浮着脚步出来的!

而贵族夫人个个红光满面,好似吃了?什么鹿血那般精力旺盛。

这给阿鸷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而现在?,他也?要步那些勇士的后尘了?吗?!

“不?够?”

容薰为了?逗这一头纯情奶鹰,又拆掉了?一把红珊瑚翅梳,两支宝蓝吐翠孔雀步摇,四根金丝蝙蝠小钗,连带着她脖子的鎏金富贵锁,手腕的象牙珊瑚手串,一下又一下抛了?过来,撞得年轻气盛的小雄马心慌意乱,山峰嶙峋庞然,阿鸷闷哼出声?,又急急忙忙,脸红得滴血地捂住自己?的天神巨物。

幸好他长得黑,没让她发现自己?的窘迫!

那女人竟然还在?戏弄他,“够不?够?够不?够?”

当然不?够!不?是?,阿鸷不?是?金竹阁的公子,不?是?出来卖身?的!给得再多也?不?行!

阿鸷连忙把这一丛的珠光宝气推回?去,瓮声?瓮气,“……不?……不?行!”

他只是?要几片金叶子而已?!

此时单纯的他早就忘记这房间燃着催情香料,这个女人也?不?应该这样有?条理戏弄他才对。

初出茅庐的男孩子哪里见?识过人心险恶呢?

少年男奴势必要守护住自己?十七年来的宝贵的战士贞洁,可是?没架得住容薰的最后出招,她竟然摘下那一座双凤衔珠巧夺天工的凤冠,哗棱棱抛到他的双腿,把他砸得又麻又软,“这个呢,大不?大,够不?够?”

“……”

阿鸷被那浓烈的金光照得睁不?开眼,又见?她摘了?发冠后,那盘发就倾泻下来,激得他心头小猛鹿都狂跳了?几下,只是?迟疑了?一瞬,她便?欺了?上来。

“保护得这么紧干什么?这么矜贵呢?让我瞧瞧呢?”

他急得满头大汗,“住手,你,好……”

好不?要脸!

容薰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好?是?请君好品尝的意思是?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阿鸷:“?”

请君好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