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帆见他满头大汗,自然的扯了条毛巾过去,伸手给他擦。
解磐也不拒绝,站在那里低着头,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盛满温柔,就这么任由他擦着。
岑帆擦完才觉出不对,忙将毛巾甩到他的胸膛上:“我去给你打水洗把脸。”
“我自己来。”解磐笑的一脸憨厚,他的媳妇儿知道疼人了,可真不容易。
岑帆转头就见自己的母亲但笑不语。
脸上更是一阵烧红,跺着脚转头进了屋。
这下他更确定母亲什么都知道了。
这猪蹄耐熬,岑母又泡了点去年冬天晾晒的豆角干泡上用猪油炖了炖。
她知道解磐的饭量大,特意多煮了米饭,多放了猪油和豆角。
解磐总是能在岑母这里吃的很饱。
今天吃的早,吃完了晚饭天才擦黑。
明明已经吃完了,解磐的屁股却还是坐在板凳上不肯起来,是不是看向一侧的岑帆。
岑母怎么能看不出,她先开口道:“解磐啊,你怎么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昨晚上我给你缝补的那件呢?是不是没缝好?不然你再拿来我给你补补,晚点再让帆儿给你送过去。”
“好啊。”
“不行!”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解磐自然是喜悦的答应。
岑帆则是心虚的拒绝。
看母亲这样是肯定知道了,还用这种话暗示自己过去。
想来母亲已经知道自己和解磐发生了什么了。
这让他觉得更尴尬难堪。
岑母略带责怪意味的看向岑帆:“让你送个衣服又不是干嘛,怎么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干嘛非要大晚上送?既然他不着急穿,那明天送。”
“解磐身上这衣服都穿了两天了,你就当担心担心他,也该今天晚上把衣服给他送过去。”
“我不,让他自己在这儿等着拿吧。”岑帆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但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那种他偷偷摸摸,但好似被所有人看透的感觉。
想到回来第一日那人说的话,什么他吊着解磐,让解磐一直以来给他家干活。
是不是母亲和解磐都这么认为?
认为他是个坏人,是为了自己不择手段的人。
解磐愣在原地,一时无措,他以为岑帆会同意的,而且,他真的想他了,想的浑身难受。
所以岑母这么说他才张口就答应了。
看来还是欠妥了。
岑母却叹息了一口气,宽慰解磐:“帆儿就是这样闹小孩子脾气,你以后也要多担待他,他已经……被伤害过一次了,帆儿自小没有爹,又是这样一个身份,难免多想,解磐,以后帆儿就托你照顾了。”
解磐不傻,听得懂这话里的意思,当即点头保证:“大娘,不!娘,我爱帆儿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从一开始就爱他,我不在乎什么身份的,我只要和他在一起,他不愿意去就不去,我不想勉强他,能像现在这样和他一块儿就已经很好了。”
解磐说的真情实意,岑母听了都动容,如果不是当初帆儿长得太惊艳,而那时又流行达官贵族买卖双性,帆儿也不至于匆忙嫁了武大,而没有好好看看隔壁的解磐。
现在她这个当母亲的倒是后悔的很,没帮自己的儿子把把关。
解磐走了,没跟岑帆说,他也不知道岑帆为什么忽然闹别扭,但显然比昨天晚上还不愿意。
算了算了,今天也已经和帆儿腻歪一天了,只是晚上他估计会想的难受……
岑母敲响岑帆的房门,推门而入的时候岑帆正在擦眼泪,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