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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楼梯,动作之间习惯性的减低声音,周颂雪就站在那儿,他等着她回答。
事实上也不一定什么也不知道,周颂雪眉眼低敛,想起早前张肃长吁短叹,讲招新人也难,不管是偷懒还是真的,张肃对叶蓁蓁满意得有些过头了。
一旦觉察到自己对叶蓁蓁的厌恶有所收敛,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叫回来。
空气里有清淡的香水味道。她走近了一点,又往回退了一步,视力的缺失让他的嗅觉和听力变得更加敏锐,这件事没人知道。
叶蓁蓁也不会知道,那天她拿着小本子一整天小尾巴似的缀在他身后,香气消散之后,纸笔翻动的声音也会落在他耳边,周颂雪没有拆穿她。
大概是因为很久没有人这样专注地看着他,又小心地踮起脚,以为三五步的距离多么安全。
那天天气太好,他破天荒地到庭院里散步,走动,有人静静为他拨开拦路的树枝。
他不觉得焦躁不安,不被黑暗吞没,少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