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叶蓁蓁不安分,自己只是揭穿她的真面目,怎么能因为她做了正确的事情而赶走她?

话到了最后,张管家要请她走,她流干了眼泪,说在周家多年,东西也多,交接的工作也要一些时间,再不行,她需要写下注意事项,那么多植物都是她多年心血,她没法像叶蓁蓁说走就走的。

张管家看在多年情分,宽限到上午,让小胡去帮忙。

然而早上小胡迟迟没来报告进程,张管家带人去看,房间锁着,小胡被她打晕在地上。

玛格消失在了某个监控,出入口里的记录没有她的踪影,她藏在了周家别墅里面。别墅前后庭院,说大也不大,但真的有一个足够了解这里的人想要藏身,像是什么天方夜谭。

但玛格却做到了。搜查的保安有七人,张管家自己也加入,八个人翻遍可以藏人的地方,连积灰的仓储室都找了,没见到半个人影。

张管家很头疼。

玛格是二十五岁从老宅调来周家的花匠,人人说她老实本分的,又在周家做工有十年之久,一定是很清楚房子里的监控死角,或许早就有所图谋,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黑伞撑起,周颂雪下车,在雨雾之中踩上台阶。

管家倾斜着伞面,低低地说着。

“排查不出来的话,也只好报警了,这种事情传出去,网络八卦指不定要说得多么难听呢。”话是这么说,他注意着周颂雪的神色,接着说,“我倒是有个主意,只是要经过少爷同意才行。”

周颂雪的脚步微顿,雷声轰隆,雨水打在树梢,花叶簌簌掉落。

“可以。”

叶蓁蓁在网上找了评价不错的民宿,进去收拾了一会,锁了门倒在床上就睡了。

睡到一半,她迷蒙着眼睛爬起来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备用的黑色胶带四处粘孔,巡视了一周,确认没有漏网之鱼,又睡了过去。

这回是真的睡了,外面轰隆隆的下着雨,她也没有被吵醒。

直到晚上,手机铃声把隔壁租客吵得忍不了,砰砰砰地拍门,叶蓁蓁梦见自己被周颂雪抓着质问她为什么毁自己清白,吼她的声音极其闷重,不像人声,跟拍门似的。

她没听得清他在喊什么,只觉得被吵得厉害,往后面躲,躲着躲着从床上滚了下来。

门在响,窗在响,手机也在响。

她的大脑也嗡嗡作响。

周颂雪那张薄红的脸似乎还在眼前,微微张开的唇瓣濡湿,水光润泽。

她愣了好一会,捂住脸,有些烫。她晕乎乎地想,完蛋。

电话还在响,她接起来。

电话里张管家的语气焦灼,话也简明,他想要她回去一趟,把玛格引出来。酬劳照付,他说小叶,帮帮忙,这事情闹到明面上,二少爷难免又要被推上风头浪口。

事关周颂雪,叶蓁蓁想了一会,眼前又浮现不该出现的画面,她轻轻拍脸,没有推脱。

庭院大门打开,小胡撑伞过来,领她进去,雨伞往下滴着水,伞下熟悉的脸神色凝重。

每个人都凝重,心事重重。她不做声地观察着去,眼神细细扫过每一处。

别墅内外,四处通亮。

她进门,鞋子踩在垫子上,留下两个水渍印子。

周颂雪坐在客厅里沙发上。

整个房子的灯都开了,亮如白昼,空旷的房子里,唯一一抹阴郁牢牢黏在那张原本英俊清朗的脸上。

叶蓁蓁无可避免地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他微微俯身,递过来的伤药。还有路过他身边,他轻轻地说,“别担心。”

“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

叶蓁蓁没头没脑的那句话在张管家看来是让雨水浇坏了脑子了。而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