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熟悉的摆设,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一直以为江策的房间设计与江询的房间是一样的,可如今才知道并不是一个格调的。他房间中的家具,无论是书桌还是书架都像极了曾经她在学校附近租得房子里的,墙上挂着些几副画,都是小江几年前的作品,笔力尤其稚嫩,每副作品里面都有三个人,一男一女,一个小孩。还有窗边挂着很多手工品,完整的,残缺的,她都认得,那是她曾经无聊时编织的作品。
她的手微微一抖,有些许蜂蜜水撒了出来,杜凤正拿着毛巾替江策擦脸,见到连笙把甜水倒到地上,语气就不好:“磨磨蹭蹭做什么?送个水都不会?”
连笙匆匆地把视线收回来,把蜂蜜水送了进去。杜凤很关心江策,扶着他把蜂蜜水送入他的口里。连笙没有心思想杜凤如今为什么会对江策好,是因为江策是她唯一的依靠么?她还在游神,杜凤又叫住她:“你去衣柜里找件睡衣过来。”
连笙嗯了一声,打开他的衣柜,衣服都挂得整整齐齐的,她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睡衣,正准备拿,突然眼尖地发现衣角处有一抹粉色,她眼皮一跳,将包裹在睡衣里面的粉色布料扯了出来,仔细一看,全身的血液都冲到头顶那是自己几年前穿过的一条睡衣。
衣服有些旧了,是纯棉的料子,穿着很舒服。上面有可爱的碎花,曾经江策老嘲笑她这件睡衣土气。
她呆了呆,发了疯似的把里面的衣服全都给搬了出来。她发现埋在最底层,叠得整整齐齐的都是她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都是当年她匆匆离去,来不及带走的衣服。如今她才知道它们都还在,都藏在江策的衣柜里。
她将它们整理成一团抱在怀里匆匆离去,等到杜凤反应过来就看到地上扔了一团的衣服,气得咒骂了几句。
连笙回到房间,锁了门,把所有的衣服都摊在床上。把脸埋了进去,鼻翼尖有股子阳光的清香,脸上湿湿热热的,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房间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她闭着眼睛,所有的记忆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四年来,她刻意去忘记,刻意不去想,如今才知道,有些记忆刻苦铭心,只要拔掉闸口,这些记忆就一下涌出来了。
他把秘密藏在衣柜的最深处,而她把秘密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砰砰砰”深夜,连笙被一阵重重的敲门声惊醒,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哑着声音问道,“谁啊?”
敲门声一下子停了下来,连笙以为是小江,忙去开了门。外面也是漆黑的,但是她很快就从那修长的体型上判断出来他是谁。连笙用手去推他,低声骂道:“你有病啊,大晚上出来吓什么人?”
“啪”一声,江策快速第打开了门口的开关,灯光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房间,连笙因为刺眼闭上了眼睛。江策将她推了一把,把门关上。他快步地越过她,在她的床上寻找什么,寻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显得很暴躁。连笙愣愣地站在一旁,就看着他微微有些疯狂的样子,他将她整个房间都寻了个遍,红着眼睛朝她走来,连笙看着他这个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江策走进她,直接伸出手来去解她睡衣的扣子。连笙莫名其妙,用力拍上他的手:“你干嘛?你有病啊,别碰我!”
“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儿!神经病!”连笙朝他的小腿上用力地踹了一脚,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你再这样我叫人了!”
“连笙,把睡衣还给我,我真的睡不着。”
江策脸上的样子还是淡淡的,但是说话的口中隐藏着些哀求,连笙有些弄懂他的意思了,竟觉得有些尴尬:“我扔掉了。”
“那是我的东西!”
“那不是你的。”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他抬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