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笑着,将精致的小银匙塞到絮娘手里,催促道:“五娘快喝!”
絮娘不好拂他好意,低头用了半碗燕窝,渐觉小腹坠胀,便在婢女的指引下出去如厕。
她前脚刚出门,后脚,徐宏焕就从衣襟里摸出一个小纸包,一层层打开,拈了撮淡粉色的粉末撒进她面前的酒杯里。
他当着满满一屋子的人做着大逆不道的事,不但神色镇定,甚至还偏过头,冲着坐于上首的徐元昌眨巴眨巴眼睛。
他是在征询父亲的意思,问他舍不舍得分享这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祁氏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徐元昌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鲜美的山珍,微微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絮娘回到席间,发现徐元昌已经离去,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
她正打算找借口告辞,徐宏焕便像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道:“五娘是不是想回去?您敬我娘一杯酒,说两句吉祥话,今天是团圆佳节,她不会为难您的。”
说着,他把她的杯子斟满,体贴道:“我去找人给您准备马车,天黑路远,还要多点两盏灯笼。”
絮娘从他身上找到和蒋星渊一样的亲切感。
她感激地点了点头,素白的玉手端起酒杯。
161|第一百五十七回 借醉摧花丧人伦,欲占园中最上春(春药,凉亭轻薄,徐宏焕肉渣)
絮娘照着徐宏焕的提点,起身向祁氏敬酒告辞。
祁氏淡淡道:“也罢,你住得远,早些回去吧。”
杨氏跟着站起,扶着额头,娇滴滴地道:“妾身不胜酒力,有些头痛,这便跟着妹妹一起退下了。”
出了正殿,絮娘低着头向杨氏行了一礼。
杨氏似笑非笑,道:“我还有事,就不送妹妹了,焕儿惯会伏低做小,必能替我们好好照顾妹妹。”
絮娘觉得她的话有些刺耳,轻轻蹙了蹙眉。
杨氏挥了挥手绢,风摆杨柳般离开。
不多时,徐宏焕走过来,手里提着盏灯笼,殷勤地为絮娘引路,笑道:“五娘,都安排好了,车夫在西边的偏门等您,我带您过去。”
絮娘不疑有他,跟着他穿花拂柳,沿着曲曲折折的小径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觉周遭的环境越来越幽静,人声也渐渐消失,不由迟疑地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