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渴又烫,急需要什么来替她降温。
而此时突然出现的祁舒熠就是最好的冰块,邓清橙手脚并用的缠在了他的身上。
迫不及待的把脸凑到了他的脸上,整个人恨不得钻进祁舒熠的身体里才好。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只是烧得发软的手根本不听使唤,半天都解不开一个扣子。
邓清橙只好不断在祁舒熠的脸上磨蹭着,可是就像杯水车薪,隔靴搔痒。
但眼前的人坏到透顶,她已经十分痛苦了,他还要拉开她。
“邓清橙。”男人的声音低哑又急促,他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言邓清橙又哼出个抽泣来,都这样了还要问名字吗?!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面前迷蒙中现出个轮廓来,模糊不清。
邓清橙鼻尖一酸,有眼泪滑出,她哽咽着喊道:“祁,熠,祁舒熠,你抱抱我……”
下一秒,邓清橙只觉得自己凌空而起,唇上落下一片冰凉。
她甘之如饮般揽着,只想平复下体内无穷无尽的空虚。
只片刻后她又被放下,身下是柔软的被褥,接下来她的感觉便变得迟钝起来。
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平原,周身是旋转着飓风,让她不断跃起又跌落。
剧烈的感觉让邓清橙忍不住落泪,可是泪水刚溢出就被舌尖添去。
邓清橙更加难受了,明明她才是渴的人,却还要被别人抢去水分。
它掠夺了自己的氧气,让她窒息,可是抚摸在身上的触感又那么的温柔,让她沉迷。
……
飞石不断击打着窗户,乒乓的声音犹如砸在邓清橙。
她缓缓的睁开眼,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
邓清橙扶着脑袋,神智尚未清醒,忽然一只胳膊横在她的腰间。
邓清橙迷糊着侧头看去,登时一片清明。
第五十一章
风沙遮挡住了阳光,整个房间暗沉沉的。
睡在她身边的人,头发凌乱残妆半卸,着实像个女鬼。
邓清橙把小本推了推,让她姿势正常的躺着。
正想坐起来,刚一挪动身体,就觉得浑身酸软,一时竟没能撑起身来。
邓清橙迟疑了一瞬,昨晚的记忆在自己离开食堂后就断片了。
脑瓜子想裂开了,她都没能回想起一点儿来,只能将这种后劲归结到那瓶酒上。
高原的酒,恐怕就是比帝都的酒烈些吧。
这件事情被她当做了清晨的小插曲,邓清橙照常起床洗漱出门。
食堂的桌椅已经复原,只是彩带还在飘着。
邓清橙捧着碗啜着米粥,她还是觉得浑身不适,想被什么重物碾过。
这时,一个人影“刷”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邓清橙看了一眼,衣衫凌乱,活像被糟蹋了一样的盛谨言。
“你怎么了?”
“……没事。”
盛谨言的娃娃脸皱成了一团,扁着嘴似乎快要哭了。
过了三秒,盛谨言还是忍不住开口:“您昨晚没有喝酒?”
见她点了头,他有些焦虑,但还是竭力压着嗓音:“那您喝完没有发什么事情吗?没有不舒服吗?”
邓清橙眉头蹙起:“到底怎么了?”
盛谨言话说得支支吾吾:“昨天我们吃的那种植物,跟酒精融合之后会在体内挥发出一种别的成分……”
话没说完,两个碗从天而降,一碗米粥,一碗鸡蛋。
坐着的二人抬起头来,边上站着祁舒熠和李亚程。
盛谨言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声音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