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清垂着眼眸也看见了红昭衣衫之下露出的玉一般的脚,他偏过一点头:“……我会让人给你多放几床被褥。”
见蒋漱清偏开头像是嫌弃自己,红昭坐起身抓着蒋漱清的腰带扯了一下:“你说话不算话,我才不信你!”
蒋漱清将要把自己的腰带救回来,却又无处下手,他额间跳了一下:“我何时说话不算话?”
红昭“哼”了一声:“你忘了?倒要我来提醒你了。”红昭装模作样地压着嗓子学蒋漱清说话,“你说,‘松开手,我们好好说。’又说,‘我不是那种人。’”
蒋漱清想起来了,第一次在府里碰见红昭时,红昭非要他娶他。红昭当时抱着蒋漱清的腰不撒手,他拿红昭无可奈何,无计可施才、才哄骗了红昭。蒋漱清深觉红昭不讲理:“你、是你无礼在先。”他捏住红昭抓着自己腰带的手,“松开!”
红昭被他捏得痛了,立即弯下腰要咬蒋漱清。蒋漱清已经被红昭咬过一次了,这回他有了经验,在红昭的牙齿碰到自己的手之前就立即松开了。蒋漱清脸色铁青:“谁教你咬人!”
蒋漱清越是凶他,他越是心中不快。红昭反呛:“我偏咬你!你要是欺负我,就是对不起将军。”
蒋漱清脸色更差:“你还敢提江师安!”他向前一步朝红昭走得更近了一些,“我问你,你是不是同江师安说了什么?”
红昭莫名其妙:“我说了什么?”
蒋漱清眉头紧皱:“你若是没同江师安说些什么,他怎么会怀疑我同你有染!”
红昭睁圆了眼睛:“你血口喷人!我同你才没什么关系!你不愿意娶我,我才不稀罕你。”
江师安无故怀疑他和红昭的关系已然让他脸上无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如今要不是答应了江师安要庇护红昭,他根本不会收留红昭。蒋漱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郁气:“我同你说过多少遍,江师安刚死,你何必着急再嫁?更何况我也根本不可能娶你!”
红昭听了更加生气,他拽着蒋漱清的腰带要下床:“我要走了!你快叫明华把我接走!”
红昭扯着蒋漱清的腰带,却不想那衣带被他扯了开来。红昭身子不稳跌进了蒋漱清怀里:“呀!”他伸手乱抓想要捉着蒋漱清的衣服稳住自己,却不想摸到了什么逼得蒋漱清端着他的胳膊急急叫了一声:“你又摸哪里!”
红昭只觉自己被蒋漱清污蔑了,他气得要命:“谁要摸你!”
蒋漱清生怕红昭再乱摸,他端着红昭的胳膊要往外推。
红昭被感受到了蒋漱清要推开自己,他何曾被人这么嫌弃过,心里更加生气:“别推我!”
红昭拽着蒋漱清腰间的衣裳,蒋漱清要推开他,却把自己也带上了床。他一下压在红昭身上,不用低头就能闻到红昭身上隐约散出的怪香。红昭的衣裳被弄得有些皱了,头发也散乱着,一点碎发半遮着脸,更有一点发丝被咬进了唇缝里。蒋漱清见了心头大骇,他赶忙要起身,不经意却又看见红昭偏过头时露出的脖颈,心中一句“非礼勿视”还未说完他便看见什么神色一变陡然拉开了红昭的衣领:“你身上哪里弄的!”
红昭的皮肉雪一样,如今上面沾了痕迹便更加明显。蒋漱清大惊:“你先前去了哪里?谁淫辱你?”说完想到红昭的性子,蒋漱清又想到了另一层可能,他脸色更加难看,“我不肯娶你,你就找了别人?是谁?”
红昭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又伸手去掰蒋漱清的手:“你管我!别扯我的衣服!”
蒋漱清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抓住红昭的双手攥住了,又用空出来的手制住了红昭的下巴:“红昭,你真是、真是无法无天……”他眉头紧皱着,铁青着脸告诫红昭,“没有下次,不论是谁,都给我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