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你凭什么管我!”红昭被捉住了手,便要张口咬蒋漱清。他挪过脸把蒋漱清的手指咬在口中,蒋漱清吃痛,连忙用拇指抵住红昭的牙齿不让他合上。

指腹摸到了红昭柔软湿滑的舌头,蒋漱清指节僵硬,不知道该松还是不该松。

红昭被蒋漱清的手指呛得落了泪,蒋漱清见了仿佛被刺了一般急急松开手后退几步。他胸膛上下起伏了两下:“……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像是有人在身后追一般匆匆退了出去。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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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漱清同红昭讲道理失败,屋子也丢给了红昭,不敢再叫他换床睡了,但他还是低估了红昭的任性和难伺候。

蒋漱清出身高贵,但他并无一般贵族穷奢极欲的恶习,生活简朴,家中既无歌姬也无乐伎,更勿论京城时兴的戏曲班子。蒋漱清没有,红昭便要催着他要。蒋漱清一退再退,只好给他请了一位说书先生并一支耍皮影戏的进府。尤是如此,蒋漱清还是被红昭里里外外埋汰了一通。

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不知为何,红昭尤其喜欢扇子,但他只爱扇面上新鲜的绘图,看腻了便撕了。蒋漱清也喜欢收藏名家折扇,红昭撕得他心头滴血。无可奈何,他只能自己亲自仿照真迹画了再送给红昭。

红昭爱华服、爱金银美玉,更爱稀奇东西。红昭在蒋漱清这里只住了几日,他母亲睢阳君主便打发人来问为何花销陡增。蒋漱清胡乱拿理由应付过去,回来看见红昭对着满箱的玉石挑挑拣拣又觉得心中憔悴。但蒋漱清这些日子已经领会了红昭的坏脾气和不讲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些小事上惹红昭不快了。

只是蒋漱清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江师安那样严肃稳重的人,如何娶了红昭这样性子的人做妻子?真是世事无常、世事无常……难道江师安也贪恋美色?

倘若旁人寄人篱下,恐怕心中郁郁日日惶恐,但红昭不同旁人,他看见了蒋漱清来了还要指着装满玉石的箱子数落两句:“我不喜欢这些,换别的来。”

蒋漱清忍住了开口反驳的冲动,半晌才压着脾气开口:“知道了。”

红昭晃着折扇,蒋漱清的视线便追到了扇面上的画上:是自己画的……看来红昭没发现这不是真迹。蒋漱清听见红昭问自己:“明华呢?她这些日子怎么不来看我?”

蒋漱清收回视线:“明华要待嫁,自然无空。”

红昭“咦”了一声,好奇道:“嫁给太子吗?”

“是。”红昭问了,蒋漱清便多说了一些,“陛下重病,星官说此时不宜成婚,恐怕要拖上一段时间。”

红昭摇扇子的动作慢慢轻了:“陛下病得很重么?”

蒋漱清眉间一动:“说起来我倒要问你,你先前在宫里到底遇见了什么?怎么那一天陛下好生生地便病了?”说完蒋漱清又自问自答,“大约与你无关。陛下同太子手谈,忽然吐血,恐怕是还没来得及见你。”

红昭心虚,他有点慌张:“当然与我无关。我同你说明华的事,你怎么胡扯这么远?”

蒋漱清额间抽动了一下:“你与明华男女授受不亲,你问她做什么?”

红昭自然是要重新找人改嫁,他“哼”了一声偏过头:“你管我。”

蒋漱清只能冷了声调:“我不是江师安,自然不能管你。”

在红昭的屋子里待久了,蒋漱清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忍不住微微皱了眉:“你到底熏的什么香?”

红昭冲他翻了个白眼:“我不熏香。”

蒋漱清更加奇怪:“你不熏香,那这是什么味道?”

红昭轻轻晃着扇子,他抬眼看向蒋漱清,半晌忽然笑了:“你好奇?你凑过来点,我便告诉你。”

红昭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