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谁?我妈在哪你知道吗?”

女孩看向孟流年的眼神,探究中还带了一丝幸灾乐祸。“你真是疯了,该不会是嗑 high 了吧?”

“神经病!”感觉到对方的恶意,孟流年并不想跟对方过多的纠缠,而是直接离开。

“你妈死了。”女孩在她身后突然说道,语气平静,没有一点玩笑的味道。“在家里被人捅死了,整整捅了十二刀。而且当时……你也在。这种事,你想忘记也很正常。但是都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接受现实吗?”

孟流年的脑子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嗡”的一下炸开了。她心跳加速,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在强烈地撞击着她的意识。数不清的记忆碎片在她的大脑内不断涌现,却像一张张陌生的拼图碎块,彼此间却怎么都拼不到一起。

她跪倒在地上,头疼得嗡嗡作响。“闭嘴!不要再说了!我妈还活得好好的!跟我说晚上在这里见!听我说梦里都发生了什么……”

对方好像还在说什么,但孟流年已经听不见了,她大声地自言自语道。

“对,是梦,我还在做梦!一定是做梦。醒醒……快醒醒!”

孟敬山跟林冰茹赶到走廊边上休息室时,看见这里一片狼藉,当孟敬山与林冰茹匆匆赶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始料未及。

休息室内一片凌乱,桌椅倾倒,物品散落一地。

孟流年如困兽般发疯尖叫着,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的头颅狠狠地撞向墙壁,鲜血顺着她的额角缓缓滑落,如同一条红色的泪痕,染红了她苍白的脸颊。

林筱雅缩在离孟流年最远的角落,吓得瑟瑟发抖。看到母亲跟继父赶到,连忙冲上去抱着母亲。“她疯了!她脑子不正常,不知怎么的自己就往墙上撞,吓死我了!”

“你没伤到吧?”林冰茹赶忙打量自己女儿有没有伤着,确定她好好地才松口气。

孟敬山已经冲上前拉住女儿,阻止她再伤害自己。“年年,你看着爸爸。你怎么啦?!”

“爸……我是不是在做梦?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清醒一下!你没在做梦。”看着面前突然发疯崩溃的女儿,孟敬山才意识到这些年亏欠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太多。她的生母死得早,他在警队一线奋斗了半辈子,极少有陪伴在她身边的时候。但这些年女儿的叛逆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掌控,要再管束教导已然是太晚了。

他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但孟流年却一把把他推开。

“那你告诉我,妈妈没死对不对?你就是出轨了。还撒谎骗我。”孟流年语气古怪地用手指指着父亲,像责备,又像祈求。

“孟流年,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林冰茹上前把丈夫拉到一旁,她刚才仔细询问林筱雅,心里有了个大概。“敬山,流年她不对劲,我担心她是不是在国外的那会,认识了些不好的朋友,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孟敬山听了,脸色瞬间铁青。“不会的,她是我的女儿……”

他不愿意相信,但孟流年的举止,实在是从未有过的奇怪。往常她爱泡吧,爱跟自己吵架,却从没像今天那样语无伦次,颠倒是非。

“说她晕倒了,赶紧送医院吧。今天的场合太尴尬了,别给人拿来做文章。”林冰茹继续劝道。

孟敬山盯着孟流年歇斯底里的模样,一番思想斗争,忍不住叹气。“好,就这么办。”

几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停在酒店后门,几个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利落地进了休息室。原本已经筋疲力尽瘫坐在地上的孟流年,看到全副武装的医护,瞬间又紧张起来。她想扑到父亲身上,却被身强力壮的医护先一步按住。

“爸爸!爸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