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了个空,她终于醒了过来。
她只觉得全身酸痛,头也疼得要梦,是宿醉的感觉。
孟流年茫然地看着四周,眼前是个豪华的浴室,她想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蜷缩在浴缸里。
她不由得发出灵魂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孟流年坐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酒店的包间里很认真地沉思了五分钟。还是没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房间里很凌乱,有不少她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似乎已经住了有些天了。
结合这两天里自己做的那些或真或假让人云里雾里的梦,她甚至觉得自己有必要预约个精神科医生做个检查。
想到这,她掏出手机,在来电记录里寻找妈妈的电话。
可通讯记录一划拉,几乎都是陌生的信息,没有妈妈的号码。
孟流年翻了一下自己的手机页面。
这个好像不是自己原来的手机。
但为什么自己可以解锁呢?
就在这时,手机有电话进来,来电显示是“爸爸”。
孟流年松了口气,赶紧接通。“喂,爸。”
“你要是还把我当爸,今晚的酒席,你就来。”
“哪里?瑞吉酒店?”
“七点别迟到了。”
“哦……”
电话挂了。孟流年有点想起来了。刚才自己在试婚纱,她在等一个人……但她怎么就忘了,她要等的人,又是谁?
孟流年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2019 年 12 月 15 日 18 点 05 分。
她看了看手机里的地图路线,现在打车去酒店,正好赶得上。
孟流年来不及纠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稍微整理一下自己就离开了酒店。
她想把她身上发生的怪事告诉爸爸妈妈,虽然自大学起她就习惯了独自面对生活中的大小事,但在此刻,她还是无比思念着他们。
到了酒店餐厅,孟流年询问孟父预约的包间,却被直接带到一个人声鼎沸的宴会厅。
推开门那刻她就想告诉服务员搞错了,但门口的牌子又的的确确有“孟府伉俪锡婚周年纪念”几个字。
这个厅虽然不算大,但也排了六七桌,正对大门的舞台上挂着“十年携手,风雨共度”的横幅。
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三三两两的走动聊天。
很快,她就在人群中搜索到人群中间碰杯的父亲的身影。
孟流年走向人群,心里还纳闷着所谓“一家人安安静静吃个饭”,怎么回头就摆了一个厅的酒席。
“爸。”孟流年喊道。
随着觥筹交错的人群散开,孟流年却愣在了原地。
孟父虽然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但胸前口袋上红色的胸花清晰地证明他就是今天宴席的主人。但他一旁身穿敬酒服的女人,她却不认识。
女人并不算年轻,只是秀丽的眉目下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散发这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
孟流年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你来了。”孟敬山看到女儿的身影时本来还有一丝惊喜,但看到她盯着身旁妻子的神情,压抑着的火气有上来了。
“她是谁?我妈呢?”
“孟流年,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砸场子吗?”
“好端端的你跑来跟别人搞什么结婚周年纪念?你当我妈死了?”
“你再说一次?”孟敬山气得放下酒杯,上前抓住女儿的手臂,仿佛下一步就要给她一巴掌。
一旁的林冰茹看丈夫要在大庭广众下被女儿气得破防,赶紧拉住他,生怕他做出出格的事情。“敬山,今天来了很多人呢。要教女儿回家